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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場「第二次星際大戰」開始後,沃爾夫意識到自己的專業學識是可以做些什麼的,於是他又覺得自己一定程度上有義務成為那個不放棄的人,成為那個在努力奮鬥中走向毀滅的人。
是的,他早就看不到希望了。
一意孤行的國際聯邦集團,瘋狂好戰的皮克西西,在煽動中被矇蔽雙眼的人們。面對這樣的狀況,沃爾夫不覺得有誰可以力挽狂瀾,他只是知道按自己的性格絕不會什麼都不做。
他向來是樂意一個人做事的,很少尋求幫助、或者追求團體合作。所以他想像中的世界末日,一直就忽略了一群和他一樣的人。
他發現自己太過傲慢了,他完全高估了自己的道德感——事實上此刻和他一樣「可笑」的人大有人在,那他的道德大概也就是平均水準而已吧。
他遇見了一個安東,便證明此刻在南下的軌道上,有著無數不甘放棄的人在前行。
如果說他現在的心態,還因為知道一些內部訊息而稍稍輕鬆些,那麼這些人就是完全的飛蛾撲火。
「米婭,雖然說起來有些可笑,可我竟然在這種情況下頭一次覺得,世界末日可能不會到來。」飛行器風馳電掣,沃爾夫這麼說著,像在和米婭說話,更像自言自語,「有時我也在想,我們的星球為何可以張久地存在。是因為資源嗎?是因為環境嗎?是因為科技嗎?」
沃爾夫搖頭:「仔細想想,每每在危急關頭能救我們的,似乎又是一些沒有絲毫邏輯支撐,說起來莫名其妙、又讓人不敢信賴的東西。我們的科技發展到現在,仍不能對這些東西進行計算和解答。這麼說起來的話,科學的盡頭到底又是什麼?」
半響沒有得到回應,沃爾夫不耐煩地回頭看去:「你有在聽嗎?」
卻見米婭已經就著剛剛趴下的姿勢,在座椅上呼呼大睡了。
大約夜裡3點左右,米婭被沃爾夫晃醒。
米婭迷迷糊糊起來,首先聞到的就是那種熟悉的洗衣液香氣,然後睜開眼才發現自己身上蓋著沃爾夫的外套。
她醒了,但沒完全醒,就只醒了一點:「我們到了嗎?」
沃爾夫看起來已經十分疲憊,他從米婭腳下的袋子裡拿出免沖洗洗髮水,對著自己的腦袋一頓噴:「到了,到停靠站了。我太困了,再這麼開下去要出事,先停一會吧,下來上個廁所。」
米婭掀開沃爾夫的外套,遊魂一樣地往外飄,也不管自己到底想不想上廁所,反正看到女廁所標誌就飄進去了。
片刻之後,米婭又遊魂一樣地飄出來,開啟後座的艙門坐下,然後不管不顧地就側躺下去——然而她沒能一躺到底——她躺在了一雙大腿上。
米婭驚悚地原地彈起,霎時整個人都清醒了:「沃、沃、沃……沃爾夫先生,對不起,我睡糊塗了!」
沃爾夫沒有多話,只是對她說:「去坐到前面去。」
米婭明白了,沃爾夫先生多少也要睡一會,而前座對他來說太過狹小,顯然不可能睡著。
於是她便一溜煙躥到前座去坐下。
沃爾夫說得不假,從這裡向外看,視野非常開闊,風景確實大不相同。
就是面前的錶盤花花綠綠的,看起來格外嚇人,米婭老老實實把手放在膝蓋上,生怕碰到了不該碰的。
就好像知道米婭在想什麼似的,沃爾夫從她肩頸處探頭過來,開始給她介紹:「這四個是控制方向,這兩個是控制速度,這邊是顯示地圖,路線我已經選好了,剩下的就靠你了。」
沃爾夫先生的呼吸撓得米婭有些癢,她的臉飛快地紅起來,用殘存的一點理智應道:「好的,可是,什麼叫就靠我了?」
沃爾夫的上半身已經在後座上躺下了:「後半夜交給你開了。別浪費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