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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張程白也在這個群裡。
轉頭,把這事兒開玩笑一般說給了段澤聞聽。
「……我說真的,你老婆會不會在潛移默化之中,開始對愛情絕望了啊?」
段澤聞一貫懶得聽張程白這種話,總覺得酸得不行,倆男人說話、整得像在唸劇本臺詞一樣,不去當編劇都可惜了。
實在叫人沒想法搭理他。
見段澤聞不搭話,張程白討了個沒趣,乾脆訕笑一聲,也不說話了,只悶頭吃飯。
他最近感情生活順利,看段澤聞都覺得他就是個老倒黴蛋。
明明縱橫沙場將近三十年。
結果被談螢一個小姑娘吃得死死的。
說來都覺得好笑。
當然,人總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張程白已經完全忘了曾經自己接了洛菱一個巴掌、還巴巴湊上去的樣子,和段澤聞如今也不相上下,完全可以稱得上難兄難弟。
他在心裡得意地笑了一聲,放下筷子,抿了一口清茶。
轉而,又說起旁的話題。
「那電影的閱片會,你去麼?請柬發到我這裡了,也有你的一份。哦對,你前幾天提前看過母帶了吧?怎麼打算的?」
段澤聞:「當然去。」
那可是談螢的第一部 大熒幕電影。
作為老闆。
作為老公。
怎麼可能不到場呢?
況且,談螢還在那個鳥不生蛋的小村子裡,見一面都麻煩。
這次閱片會她肯定要回海城。
兩人總得有時間說說話、一起吃個飯吧。
段澤聞摸了摸下巴,不自覺牽起唇。
……
沒多久,談螢也收到了閱片會的具體時間。
就安排在農曆新年之後。
這部電影,從拍攝、到後期製作、拿證,再等排片上院線定檔,一連串流程走下來,幾乎能算得上神速了。
其中當然少不了段澤聞從中斡旋。
但片方肯定也做了很多努力。
談螢十分期待,這種劇情經過剪輯師之手後,到底會呈現出什麼樣的效果來。
《荒野神探》這邊,過完年之後,劇組就要轉移陣地,去北城取幾個景,再進棚補鏡頭。
艾米同張禮樺溝通了許久。
終於,張禮樺同意將談螢的戲份安排稍作調整,給她空出三天假期回海城,參加閱片會和投資方的飯局。
結束後,她們直接出發去北城與劇組匯合即可。
在這種期待與焦灼心情交織中,時間進入新一年一月。
談螢睜開眼。
窗外,竟然飄起了小雪。
海城是南方沿海城市,氣溫不夠低,冬天幾乎沒有降雪。
就算偶有落雪,那也不是電視劇裡那種鵝毛大雪,不過是幾粒雪渣子,看不出形狀,在半空中就化得差不多了。落到地上,變成了細碎冰涼的水珠。
總之,並不十分浪漫。
但村子這邊就不同了。
每一片雪花都好像是有形狀的,從天際洋洋灑灑地往下面墜落。
到這會兒,應該是已經下了半宿。
外面較低的小樓樓頂,被白茫茫的一整片覆蓋住。
天地一片雪白。
談螢站在玻璃前靜靜欣賞許久。
只覺得心都好像靜了下來。
直到她感覺身上有點冷了,才走回床邊,打算換了衣服,出發去化妝師那邊做造型。
倏地,床頭櫃上,手機螢幕亮了一下。
談螢腳步一頓。
動作拐了彎,先將手機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