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盤山的時候,他僅僅是耀武揚威地對小尛子言語不遜,就被小尛子那詭異的巴掌折騰得夠嗆,如果將小尛子作為殺人兇手抓起來,那他說不定會有性命之憂。
他有意為小尛子開脫,怎奈小尛子卻根本不買他的賬,挺著腰桿說道:“明確告訴你,我就是殺害童貫的兇手,你們趕快把我抓起來!”
松七聞言,氣苦地盯著小尛子,心想,你個該死的傢伙,這是缺心眼還是怎的,一根死牛筋捅到底?殺人償命,這是不得了的事,老子故意為你開脫,這可是為你好——當然,也是為老子自己好——,你卻偏偏挺著脖子特意往刀口上撞,莫非你那脖子是銅鑄鐵打的不成?
一邊這麼想,一邊板起臉來說道:“夥計,吃蔥吃蒜,沒有伸著脖子吃刀的,我勸你還是莫要發神經、胡亂攀扯自己為好,趕緊躲到角落裡醒醒酒去吧,我們還有正經事要幹辦!”
說罷,邁開腳步就要往前走。
小尛子卻一把抓住他的肩頭,說道:“我沒喝酒,也沒發神經,狀態正常得很。再說一遍,我就是殺害童貫的兇手,你們趕緊把我抓起來!”
松七使勁掙了幾掙,沒有甩脫小尛子抓著他肩膀的手,扭回頭對捕快們說道:“你們看看這個人怪不怪,無緣無故地竟來作弄咱們!面對這等喜歡捉弄人的傢伙,咱們又不好隨意動粗,只能任由他發洩一番,著實滑稽得很!”
其中有些跟著松七去過盤山的,聽松七說過小尛子那折騰人的手段,此刻見小尛子抓著松七的肩頭不放,以為小尛子又要施展手段折磨人,只好一言不發。
而那些沒有跟從松七去過盤山的,見松七這麼低三下四,從一開始便覺得古怪,此刻有人開口說道:“頭兒,這個人親口承認他是殺害童貫的兇手,咱們就應該先把他抓起來再說。他要真是兇手,咱們豈不就解脫了?這成天價擔心挨板子的滋味,咱們誰都不好受,解脫了難道不好?他如果不是真兇,那咱們就接著忙活,起碼在推官大人審訊他的這段時間內咱們能夠緩一緩。而今人家百般求著你抓他,你卻抵死不肯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松七聞言,瞪著眼珠子說道:“夥計,你不妨好好動用心思想想,咱們這些年抓獲的真兇不少,其中哪一個是死乞白賴地求著咱們抓的?眼下這個懇求咱們抓他的人,長著一副正經人的樣子,態度極其坦蕩,哪裡有半點真兇的做派?當了這麼多年差,你莫非連這點基本的判斷都沒有麼?”
那個適才說話的捕快經松七這麼一問,由不得眨巴起眼睛、捫心自問起來,似乎認為自己真的沒有積累起理當積累的經驗,於是尷尬地笑笑。
小尛子見松七執意不想抓他,於是放開松七,又去一一詢問哪個捕快願意抓他。捕快們因松七在側,都不敢做主,於是將一顆頭搖得像撥浪鼓,反倒搖得小尛子有些眼暈。
小尛子百般無奈,只好跟著一干捕快一起行走,來到通衢,放聲大喊起來:“喂,我是殺害童貫的兇手,誰來抓我送官?”
松七慌張之中趕緊捂住小尛子的嘴,附耳說道:“別喊了,別喊了!你要是真的打算投案,那我就帶你去推官衙門。這可是你自己投的案,死了千萬別怨我!”
說罷,氣哼哼地帶著一干人往推官衙門所在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