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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氏當家之位易主,頂樑柱猝然而倒,誰人都知上官家正值內憂外患之期。
雖然是上官楚越繼承家主之位,但終究太過於年輕了,難以讓部分老成持重的掌櫃信服。
上官楚越自是最為清楚,故而在繼任當家之位後,便極少有一夜的安眠,徹夜通宵達旦地窩在賬房看賬之事,實屬尋常。
以至於白露那丫頭,看見自家小姐那張愈發蒼白疲倦的臉龐,每每心生不忍,便不顧楚越的推搡,執意留下來陪小姐熬夜,可每次都是趴在桌上睡成豬。
今晨,一陣陣雞鳴聲響起,趴在桌上睡得香甜的丫頭,依舊巋然不動。
直至芙蓉堂的徐掌櫃敲響房門,這才驚坐而起,略微尷尬地揉了揉眼睛。
楚越喊了徐掌櫃進來,隨即衝著白露微笑著搖了搖頭,柔聲道:“好了,隔壁明明有張大床,你偏偏不睡,非要留在此處趴著,你倒也不嫌累。”
說罷,就連徐掌櫃都被逗笑了,老掌櫃雖說年長,倒也長得極為憨厚,一張臉簡直笑開了花。
白露一大早被小姐當著徐掌櫃的面調侃,自覺難為情,於是一溜煙便跑得沒了蹤影。
楚越從徐掌櫃手中接過相簿,仔細翻閱著,站在一旁的陳掌櫃開口道:“這一年時間,各個商行的進出賬雖說略有減少,但相對而言還算均衡,總體落差並不大。反倒是去年夏天,慕容家的損失……”
說到此處,徐掌櫃突然止住了話頭,楚越翻看賬本的手不經意間頓了頓。
去年夏,慕容家利用西越那一批新錦,確實給上官家造成了一定的影響。
但在老祖宗的一令之下,西越所有上官氏商行停業,細究此事,倒也不知道誰的損失更大。
也就是那一次,老祖宗親口對她說:“你呀,什麼都好,就是有些時候做事不夠果斷決絕。記住了,若是日後需要你的定斷,必須要設法讓人家一次知道教訓。”
她當時並未留心,今日才知,原來老祖宗一開始便打算將整個上官氏商行,交到自己手中。
眼見楚越眉頭輕皺,徐掌櫃心知說錯了話,讓她想起了大當家。他們這些跟著上官燭明多年的老掌櫃,都算是看著楚越長大的,他自是於心不忍。
於是轉了話題,道:“還有,便是冬天的那一批棉花,竟是有一筆不小的虧損,”
說到此處楚越終於回過神來,有些駭顏地笑道:“徐叔,此事是我當初在蘇杭城之時的決定,原來陳掌櫃想將那批棉花囤於倉庫,等到明年冬天再售出。只是我不忍心罷了,那批棉花都是來自於西域的優等棉,萬一出了瑕疵豈不是可惜?所以我便託行海外商會將貨物運往海外,轉低價售出。雖說有不少虧損,但總比爛在倉庫強吧。”
徐掌櫃聽罷,尋思著點了點頭。
此時,一陣敲門聲響起,楚越應了一聲,便見白露走了進來,將一張卷著的紙條交到了楚越手中,隨即退了出去。
片刻後,她整張臉都變了色,陰沉得很。
徐掌櫃心中不安,問道何事。楚越緩了緩心神,用內力直接將紙條揉成粉末。
隨後沉聲道:“我們的一支商隊,在東冥湖州城出發,轉道南都穗城返回重川的途中,在茶馬古道被不明身份的歹人所劫掠,全軍覆沒,甚至還賠上了一位織造局主官的性命。”
完了,事情鬧大了。這就是徐掌櫃的第一反應。
“這可如何是好啊?牽連到了朝廷,非同小可啊!”徐掌櫃憂心道。
楚越走上前去,拍了拍老掌櫃的肩膀,柔聲安慰道:“徐叔叔不必擔憂,我來想辦法解決,您先回去忙吧,我這便去找二哥商量對策。”
徐掌櫃倒像個孩子一般,聽話又好哄,搖著頭推門離去。
可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