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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越與裴嗣在山洞之中足足待了月餘才下山。
自然是一步一步走下去的,畢竟都還是傷殘人士,楚越的內力並沒有完全恢復,而裴嗣後背的傷口雖然依然復原,但內傷依舊未愈。
回到湖州主城,二人在客棧簡單洗漱沐浴過後,緊接著便並肩往州府而去。
湖州知州府衙。
當兩人跨入正堂時,便看到忙得焦頭爛額的知州黃章,正吩咐衙差前往各地善後,無他,只因他們還在山上過著快活日子的時候,外面已經翻了天。
準確來說,是天行會撐不了多長時日了,如今已然是落日餘暉,日暮西山。
黃章見楚越與裴嗣前來,吩咐完差事之後,便笑臉相迎道:“多虧了六少親自送來的那封書信,否則去年年初的那宗案子便真的要石沉大海了,當真是幫朝廷挽回了不少顏面啊。”
一月前,楚越前往龍王山赴約前夜,與宮門玉令一併交給小二的,還有一封舉證書信,信中報案人自稱是一年前沉船案的倖存者,他指證幕後之人正是來自北胡。
當時,楚越故意拜訪陳君堂,是為了用這個魚餌釣出耶律韋室,後來她安排陳君堂一家連夜離開蘇杭城,事後,陳君堂便讓人將這封舉證信交給了楚越。
“這畢竟也事關我們上官家,當初北胡國介入,無非是想看著我朝與東冥漸生嫌隙,他們才好坐收漁翁之利,無論如何,此事水落石出,於我們兩國而言,都是好事。”楚越笑著直言道。
黃章暗自點頭,隨即靈光一閃道:“倒是差點忘了,天行會如今已經被各大門派追殺,加之範毅已死,想必再也難以成勢了,不過耶律韋室的蹤跡,京城那邊似乎暫時還未找到。”
楚越與裴嗣相視一眼,看來,是時候該回蘇杭城了。
二人離開了州府,走在大街上,只見楚越東張西望彷彿在尋找什麼,隨後徑直走進了一家瓷器行,千挑萬選才看中了一套青花茶具,隨後打包帶走,往城南而行。
城南,青竹園。
裴嗣一開始還想問為何去這般普通的名字,結果一進門,當他看到影壁兩側的數排青竹時,他便乖巧地住了嘴。
看來這位六少爺,極為喜好青竹啊,真不愧是咱們重川出來的。
還未跨進內院,一位從家裡跟著六少出來的賬房先生便眼尖瞧見了楚越,正準備進去通報,但見楚越將食指放在嘴邊“噓”了一聲,便笑著退下忙活了。
跟在一旁的裴嗣簡直是一頭霧水。
於是,楚越偏過頭好心解釋道:“我這位哥哥,打小便喜歡清靜,不喜歡院裡有太多人,而且我也知道他一天到晚忙得要命,便不大聲嚷嚷了,否則你別看他斯斯文文的,急起來可不得了,可記仇了。”
此時,傳來一陣溫醇話語,道:“說誰記仇了?話說上次你跟我打賭輸了,那一百兩還沒給我的吧,打算什麼時候還我錢啊?”
嚇得楚越一激靈,轉頭才看到他從左邊迴廊緩步走來,於是嘴裡輕聲嘀咕道:“你聽,還說不是記仇,這都幾年前的陳年舊事了,不就一百兩嗎?”
只見他走到兩人身前,先是對著裴嗣躬身道:“上官楚熙見過世子殿下。”
隨後,將手中的紫薇玉令拋給楚越,再然後嘛,自然少不了輕輕敲了她額頭一個“板栗”。
上官世家楚字輩第六子,上官楚熙,乃至今仍舊賦閒在家的五房上官涯長子,更是被戲稱為整個五房唯一出息的子孫。
裴嗣伸出手微微扶住,笑道:“六公子不必多禮,這次若不是你相助,我們恐怕難以收場啊。”
楚熙將兩人請進內堂,吩咐人沏了一壺熱茶,便揮手讓那人離去,於是正廳中便只剩下三人坐於其中。
楚越將手中錦盒開啟,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