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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清亦是,以至於扶靈之人,成了其嫡長女上官楚越。
由此可見,上官家雖氏族龐大,可長房子嗣凋零的局面,卻是延綿了數代。
身著麻衣孝服的楚越,手捧靈位走在最前方,看著飄落而下密密麻麻的雨滴,她突然間覺得手中的靈牌,重若千鈞。
她頓時止住了腳步,整個隊伍也就跟著停了下來。
只見她仰起頭,由著雨水輕柔擊打著臉龐,嘴唇微動,喃喃細語。
城西,本屬世外桃源之地的上官陵園,時隔十年的今日,異常肅穆。
十年前,是她父親上官清的喪儀,當時她上官楚越年僅七歲。
看著老祖宗的那副棺木即將被覆上泥土,楚越猛地抬起手叫停。
這是她今日第一次開口說話,聲音嘶啞不堪。
她想要衝上前去,但硬是抬不起腳,最終她邁著沉重的腳步走到了老祖宗的棺木旁,閉上雙眼,抬起手輕拂而過。
雨中,沒人看得出來她臉上落下的,到底是雨水還是淚水,可能連她自己都不清楚了。
與此同時,遠在西越國都甘寧城的一座新修而成的宰相府邸。
有一人正面朝南方,雙膝跪地,磕頭不止。
滿額汙血,滿臉橫淚,但他知道,他早已不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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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逾半月。
穩坐吏部侍郎多年未曾挪過窩的蔣琪,初識愁滋味。
剛剛走下從宮中回府的馬車,跨進自家官邸的院門,他便毫無文人士子風度,開始罵罵咧咧。
當真有點潑婦罵街的既視感。
你倒是叛國叛得很滑溜啊,那堂堂一國執宰之位當的很是順心,可我呢?
如今被你連累,這吏部的差事能不能保住都難說。
這幾日在朝中,蔣琪可謂是受盡了冷言白眼,平日裡相交甚密,相談甚歡的同僚,尤其避之不及,唯恐禍及自身。
畢竟牽連上這叛國之罪,委實非同小可啊。
雖說上官泠明面上與蔣琪並無過多往來,更沒有把他這個妹夫拖下水,但眾臣自是深知,他與上官泠的關係非同一般,故此連理睬都欠奉。
蔣琪實在忍受不了這種如履薄冰的日子,偏生陛下眼不見為淨,一句話都沒說,他更是膽戰心驚,更憋屈了。
於是今日回到自家府中,便讓夫人上官沛回了一趟孃家。
四姑小姐上官沛回府後,便踏進了洛河齋的院門,此時正坐在三公子上官楚華的書房中,喝茶。
如今皇長子裴雍一派,因上官泠叛出遠走,沒了主心骨已然漸趨弱勢,此消彼長,在皇長子一派看來,現在的局面自然助長了永安王府的氣焰。
所以,當上官沛看到掛在牆上的那一幅篇幅極大的錦繡山河圖,難免怒火中燒。
自古以來,讀書人都自詡才學,期盼著有朝一日能夠賣予帝王家,更何況是他上官楚華?
楚華輕泯了一口茶,笑言道:“四姑姑難得回府,怎的沒去與六姑姑敘舊說說閨房話,反而先來找侄兒喝茶?”
他的臉上,赫然寫著明知故問四個大字。
他倒是有閒情逸致拐彎抹角,可上官沛沒這心思,於是直言道:“我今日前來,是想讓你在奕王面前替你姑父說幾句話,既然如今永安王府已得大勢,又何必趕盡殺絕?你,始終姓上官!”
此話一出,真不愧是上官家的子孫,就連楚華都由衷感慨。
他慢慢將茶杯放下,仍是一張笑臉道:“不是侄兒不願相幫,實在是無能為力。即便是王爺向陛下進言亦是無用,終究不能從根本上解決此事。姑父久居官場,想必也深諳明哲保身之道,更何況,這也算是自作自受之舉……”
上官沛聽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