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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峰又一峰的感覺完全不同,那種從骨髓裡透出來的熱度和湧動的感覺,讓易輝的心被安置在安實的地方。
大概,唯一能構成這種緊張時間裡的瑕疵的事情就是,兩人這麼各自一忙碌起來,明明同住一個屋簷下,相互膩歪甚至見面聊天的機會都少了很多。
通常,易輝是天不亮就走了,天際擦黑了才回來準備晚飯然後投餵,有時候,孫韶因為寫歌寫得正有感覺或者靈感正足的時候,連飯都不樂意出來吃,要麼易輝送到門口,他端進去吃完再把餐具送出來,要麼易輝壓著他飛快地吃完,兩人連一句暖心話都說不上。
而孫韶則是每天要睡到十點才起床,洗漱吃飯開始自己的一天,上課或者寫歌,然後一埋進小書房,就是要到凌晨兩點甚至三四點才出來,出來的時候,易輝早就安置了一切,躺在被窩裡睡熟了。
每每這個時候,孫韶就會不自覺放輕了腳步,走到床頭,輕輕關掉對方給自己留的床頭燈,越過那束向日葵,輕手輕腳地爬進床上,鑽進被窩裡,鑽進對方的懷裡。
然後在每個清晨,易輝醒來,一低頭就會看到被自己摟個滿懷的孫韶,輕輕蹭蹭對方的頭頂,掀開被子,像孫韶爬進被窩時那樣,輕輕地爬出去,然後做好早飯和中飯後,臨出門前,才將臥室裡的窗簾拉開,等到九十點的時候,正好可以讓太陽照在床上叫醒賴床的人。
這天,熬了幾宿的孫韶,終於將肖統定下的兩首歌給完成了大半,其中之一算是定稿,另一首的歌詞則依舊在修改中,不過總的方向基本定了下來。
他從書房走出來的時候,才下午三點,不尷不尬的一個時間點,下午又沒課,時間又還早,他站在書房前狠狠伸了個懶腰,只聽自己上下骨頭一陣脆響。
他走到廚房給自己倒了一杯水,轉身看到冰箱上密密麻麻貼滿了便利貼,他愣了一下,才想起來這是易輝留給他的,提醒他早飯是什麼中飯是什麼,吃得時候怎麼弄怎麼加熱用的,每天幾乎都會貼個兩三張,不幾日,冰箱上面就貼滿了,兩人也很是忙暈了,都不記得將上面過期的那些便利貼給撕掉。
孫韶便端著水杯,一邊饒有興趣地撕下便利貼,一邊樂呵呵地低頭看看易輝都囑咐了他那些內容。
說實話,真忙起來的時候,他都是餓到實在不行,出來尋覓食物,開啟冰箱,基本是有什麼吃什麼,而且也不管味道和加工程式,統統都是加點開水做了湯泡飯,連微波爐都懶得用,更別說細細看看易輝叮囑了他一些什麼了。
看著看著,發現其中有幾張最早貼上去條子,不是用來提醒孫韶吃午飯的時候,而是留給他自己的,都是一些提醒自己購置關於裝潢修繕頂樓的半露天小花園的器具的。
孫韶將其他便利貼都撕下來扔進了垃圾桶,只認真地盯著這幾張翻閱起來。
看著看著為其中一句話給噴了出來——“小勺居然喜歡向日葵,明天要打聽向日葵移植的方法。”
孫韶確信,如果此刻有鏡子,他的表情一定是這樣的——囧。
他定了定思緒,將一腦門子的黑線給甩去,接著假裝淡定地翻看其他紙片,全部看完後,塞進口袋裡,知道自己下午可以做什麼事情了。
孫韶喝完水,稍一拾掇自己,就掐著鑰匙出門去了,家裝市場逛了一圈,花草市場逛了一圈,東西就差不多買齊後,直接讓人給自己送貨上門,自己則先一步趕回家。
自己幾乎和送貨上門的店員前後腳上門,一通忙碌,將人送走以後,他才一點點地搬著東西,從客廳往上層挪,一個多小時,終於將客廳收拾出來,門外就響起了開鎖的聲音。
孫韶趕緊笑眯眯地站到門口,易輝開門見他,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繼而笑開:“歌寫完了?”
孫韶笑著點頭,“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