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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跑出來了？」關厲東轉頭問她。
楚心悅正低著頭，捂著膝蓋，但她的手早就凍得沒有了知覺，怎麼搓也搓不熱，更別提暖膝蓋了。
面板泛紫，搓著都沒知覺了，「不走，難道留下看你們敘舊？我就隨便逛逛，誰知道外面竟然這麼冷，還下雨了。」
一雙溫熱的大掌貼上她的膝蓋，捂一會兒，便向下揉搓，直至腳踝。
他掌心的熱度慢慢熨帖了冰涼的雙腿。
他脫下外套，蓋在她的腿上，「天冷了，以後別穿裙子了。」
她盯著他手上的動作，沒搭話。
車廂溫度上來了，車窗玻璃被水霧傾蓋。
關厲東喝了幾杯，此刻也有點潦草醉意，就伸出手去，拉過她的小手合在自己的手掌中暖著，嘴角帶著淡淡地笑看她，「再給你暖暖？」
他的手掌乾燥而溫暖，比平時還要熱一些。
楚心悅定定地看著他，這是她第一次見他這般慵懶散漫。
她掙脫了幾下，都沒成功。關厲東什麼也不說，只是笑著看她。
楚心悅看了會兒才想起來，他應該是醉了。
後座的擋板不知道什麼時候升了起來，儘管沒別人看到，楚心悅還是想把手抽出來。
掙紮了幾下就是逃脫不出來，惱羞成怒地對關厲東說，「放手！」
那人竟然無賴地回了一句，「不放。」
楚心悅有些驚訝地看著他，這句話這種語氣顯然不是關厲東的風格，看來他是真的喝多了。
她還不會傻到同一個喝醉了的人計較爭執，願意握著就握著吧，反正也挺暖和的。
關厲東看她終於老實了，手上動作沒變，閉著眼睛歪靠在後背上閉目養神，唇角依舊上揚著。
逼仄的空間裡，他們坐得很近，近到楚心悅呼吸間都是他身上的氣味，那麼濃鬱的酒香都遮不住，她忽然有些心慌氣短。
他們倆都是側坐著，這個姿勢並不舒服，楚心悅索性靠在他身上，找了個舒服的位置。
關厲東閉著眼睛握著掌心裡的那雙手只覺得稱心，安適，忽然希望車子一路開下去，永遠沒人攪擾。
車子最終還是停下了，琴姨付了酬勞，送走了代駕。
楚心悅看了關厲東一眼，他沒有任何反應，好像是睡著了。然後視線落在了交疊的兩雙手上。
其實她這個姿勢早就累了，手心還出了淡淡的汗，並不是很舒服，但她竟不忍心叫醒他。
見人沒下來，琴姨也不去打擾，車內的兩個人就這麼坐著。
楚心悅一直在心裡下決定，再等十分鐘，他還不醒我就叫他。
這個決定每隔十分鐘便迴圈一次，當迴圈到第三遍的時候關厲東終於睜開眼睛。
他鬆開她的手，雙手抱在胸前，挑著眉笑著問她，「如果我一直不醒，你打算和我坐到什麼時候？」
楚心悅明明是心疼他出差半個月沒時間休息，可她大小姐今天不高興，「我只是不願意扶一個醉鬼。」邊說邊準備開門。
關厲東臉上的笑意加深，忽然叫住她，「等等。」
說完將搭在她腿上的外套，披在楚心悅身上，收了收領口還繫了兩顆釦子，直起身，「走吧。」
楚心悅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又抬頭看看關厲東，略帶勉強地點點頭。
兩人一齊下車，關厲東跟在她身後，往屋裡走。
雨下了幾個小時，氣溫又低，地上已經積了水，走過濺起零星水花。
楚心悅忽然停下，轉過身，站在原地大聲問，臉上帶著怒氣和不滿，「你在飯店為什麼不替我說話？」
關厲東往前跨了一步來到她面前，鞋尖頂著她的鞋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