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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過上好日子。可現在呢,事業一塌糊塗,二姑父卻永遠地走了,我滿心都是愧疚和自責。
葬禮結束後的那幾天,我就像丟了魂兒一樣。我常常一個人坐在老家的院子裡,看著院子裡的一草一木,那些和二姑父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就像電影一樣,在我腦海裡不停地放。我覺得自己特別無助,特別孤獨,好像整個世界就剩下我一個人了。
回到縣城後,我整個人都沒了精氣神。每天去店裡,也是迷迷糊糊的,根本不知道該幹啥。一到晚上,店裡沒人了,我就獨自坐在角落裡,呆呆地望著空蕩蕩的店面。我的腦子就像脫韁的野馬,一會兒想起二姑父的笑容,一會兒又想到自己曾經的夢想,還有這疫情鬧的,把日子攪得一團糟,心裡別提多難受了。
“為啥會變成這樣啊?”我心裡一遍又一遍地問自己。我感覺自己就像掉進了一個深不見底的漩渦,怎麼掙扎都掙脫不出來。疫情的壓力、合夥人的離開、親人的去世,這一樁樁一件件,就像一座座大山,壓得我喘不過氣來,那顆原本充滿希望和鬥志的心,現在全被無奈和沮喪填滿了。
在這個小縣城裡,疫情期間大家的日子都不好過。政府為了防控疫情,採取了好多嚴格的措施。隔三岔五就得組織大家做核酸檢測,公共場所都得掃碼才能進去。老百姓們也都小心翼翼的,能不出門就不出門。街道上冷冷清清的,除了幾個戴著口罩,匆匆去買點生活必需品的人,基本上看不到啥人影。好多小商販都唉聲嘆氣的,為了生計發愁,一些小店鋪實在撐不下去,只能關門大吉了。
我和劉兵的兩家店面,那更是面臨著前所未有的挑戰。我倆為了把生意盤活,想了各種辦法。先是從調整菜品入手,我和劉兵琢磨著,疫情期間大家可能都想吃得健康點、營養點。於是,我們把選單重新研究了一遍,增加了不少清淡的菜,油膩和辛辣的食物就減少了很多。可就算菜品調整得再好,來店裡吃飯的人還是寥寥無幾。
接著,我們又搞起了優惠活動,打折、滿減、送小禮品,能想到的都用上了。劉兵在超市門口貼了好大一張促銷海報,我也在餐館窗戶上貼滿了優惠資訊。可這也沒啥用,疫情的影響太大了,人們都怕在外面吃飯或者買東西會被感染,就算有優惠,也不願意來。
倉庫這邊,還遇上了貨物積壓的難題。一些以前賣得挺好的貨,因為疫情,物流出了問題,進貨變得特別困難。可店裡現有的貨呢,又賣不出去。我看著倉庫裡堆得滿滿的貨物,眉頭都擰成了麻花。我心裡清楚,這些貨要是不趕緊賣出去,錢都壓在裡面不說,萬一過期了,那損失可就大了去了。
劉兵沒辦法,只能一個一個地給老客戶打電話,希望他們能來照顧照顧生意。他拿著電話,聲音裡帶著討好:“張哥,您看現在疫情期間,我們店裡東西可新鮮了,價格也實惠,您有空過來看看唄。”可大部分老客戶也就是嘴上答應著,真正來的沒幾個。
在這過程中,我心裡別提多糾結了。一會兒覺得,說不定再堅持堅持,就會有轉機;可一會兒又想,自己這麼折騰,是不是都是白費力氣,就像在黑暗裡瞎摸,根本找不到方向。我想起自己以前的雄心壯志,想著在這小縣城幹出一番大事業,讓那些看不起我的人都對他刮目相看。可現在呢,被現實打得鼻青臉腫,狼狽不堪。
二姑父去世的陰影,一直籠罩在我心頭。有時候忙得暈頭轉向,突然就會想起二姑父,心裡一陣刺痛。我覺得自己太對不起二姑父的期望了,在這麼困難的時候,自己不但沒挺住,還被困難打得節節敗退。
不過,生活這東西,就是在絕望裡給人留一絲希望。在經歷了這一連串的挫折和打擊後,我慢慢地調整起了心態。我明白,光在這兒抱怨、沮喪,根本解決不了問題,只有硬著頭皮積極面對,才有可能找到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