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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九點，白笙坐在床頭畫畫，楚瀾洗漱完上床來。
剛吹過的頭髮還帶著幾分溼軟，他用頭髮蹭了蹭白笙側臉。
“太太畫完了嗎，能陪一下你的醫生嗎？”
語氣幽怨又帶著壞，白笙越發分不清這聲太太是何意了。
但也已經不是之前一聽就紅臉了，他關了平板，轉頭調侃回去。
“楚醫生想我怎麼陪？除了你坐診，我可是都陪著你。”
這話放在以前，白笙斷然不會說的，更別提還拖著些許尾音了。
說話時還笑眼兮兮，也不似以前的小心翼翼。
楚瀾高興，也心動。
因著父母感情不好，時常大打出手，白笙從小就性格孤僻。
最後白父還失手打死了白母，白母死後沒多久，白父又娶了繼室。
從此對白笙更是冷眼相待，白笙除了孤僻還得了抑鬱症。
四年前白笙自殺未遂，送來醫院時是他一起救的。
當時他還是實習生，他記得清楚。
那時情況比較嚴重，白笙在醫院住了一個多星期。
他看著瘦瘦弱弱又乖巧的人，他便多了幾分關心。
兩人也就是這樣慢慢熟悉，白笙出院時和他互加了微信。
後面他又給白笙找了心理醫生，醫生也是他同學。
就這樣，白笙慢慢好轉，他們也走進彼此的心。
白笙抑鬱症雖然控制住了，但總感覺是悶悶不樂的。
他希望白笙能對人敞開心扉，這才想著帶他出去多接觸接觸人，才會去參加節目。
幫白笙把平板放到床頭，他欺身過去，抵住白笙額頭。
“天天畫洛靈，太太多久沒畫你老公了。”
沉著說話的楚瀾身上禁慾校草氣息更濃了，還帶著壓迫感。
白笙對這樣的楚瀾沒有抵抗力，以前沒有，現在更沒有。
明明靠著枕頭卻覺身後懸空，他想往後倒去。
眨了眨眼，白笙雙手擋在楚瀾身前，抬眼與人對視。
“畫他有人付錢，畫你沒有收入。”
楚瀾不以為意，用鼻尖蹭一下白笙的鼻子。
她們只給你錢，我可是什麼都給了。錢和人，都是你的。”
白笙強撐半天還是抵不過楚瀾的情話攻擊，從心裡開始發軟。
抬手摟住楚瀾脖子，才覺不會下墜。沉默兩秒，小聲回答：
“明天…明天畫你……”
他確實很久沒畫楚瀾了，沒時間。
自從他畫了洛靈開始，向他約洛靈的人越來越多，排多久隊都可以。
尤其是洛靈火了之後，目前已經排到幾個月後了。
除了洛靈的單人畫，還有人訂洛靈和顧宸風的雙人畫。
不僅別人訂，還有顧宸風自己，還是那種私密的。
今天給他發了很多照片，他還沒來得及和楚瀾說。
這會說好像不合時宜，他決定晚點再說。
腦中又想起封洛靈在陽光下主動吻顧宸風的畫面，他也仰了頭覆上去。
楚瀾愣了一秒，隨後反客為主把人緊摟在懷，盡情享受。
白笙第一次主動就被人折騰三個多小時，他決定以後還是不主動了。
浴室裡，他泡在水裡都能睡覺，迷糊間他還記著要跟楚瀾提顧宸風的事。
“小瀾，顧總讓我給他們畫一組畫。”
實在是太累了，白笙說著頓了頓。楚瀾在給他擦洗，也沒多想。
“嗯，別累著自己。”
直到過了兩分鐘，白笙又說：“是那種比較私密的。”
楚瀾手上動作一頓，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