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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逾聞聲懵懂地回頭:「怎麼了,鄭老師?」
雖然之前和其他老師私下聊的時候,鄭偉煌心知肚明不該關心學生未來的去向,以免在接下來的相處當中不能一視同仁,導致自己在對待學生時有所偏頗。況且這種事情都是家長在操心。但是說實話,他挺在意桑逾未來的發展的。
桑逾成績優異,好好栽培一下不失為可造之才,就是脾氣太軟,他怕她去了學風不正的學校挨欺負,毀了光明的前程。
因此,他特意問:「你爸爸媽媽有跟你透露初中在哪所學校上嗎?
桑逾如實說:「鄭老師,我要去北京了。」
鄭偉煌聞言怔了怔,隨即也想通了。
去北京的話各方面資源都會更佔優勢,將來也會有更好的發展。
那他就放心了。
「北京挺好。沒事,家裡人應該來接你了吧,快回去吧。」
桑逾也就聽話地走了。
當天下午桑珏鬧起了「失蹤」,趙毓芳和桑逾等了許久才發現她壓根沒參加考試,一起找了一圈。
趙毓芳心急如焚,差點都要報警了,沒心沒肺的小姑娘才在朋友家長的護送下回到了家,用家裡的座機給趙毓芳打了通電話報平安。
晚上趙毓芳大發雷霆,都要拿戒尺揍桑珏了。
「幾天沒管你你就野得沒邊是不是?有膽做就要有膽擔。你給我站到這邊來!別以為藏你姐身後就沒事了。掩耳盜鈴。」
這戒尺是去景區旅遊的時候在文創街區淘來的,專治調皮搗蛋的熊孩子。
上面刻了弟子規,質地也很有重量,看上去震懾力十足。
從買回來到現在其實只用過一次,就是桑珏隨意拿家裡的錢給遊戲充值的那次,揍得桑珏不敢坐凳子,老實了好一陣子。
任桑珏再怎麼飛揚跋扈,到底是個怕疼的孩子,見狀頓時慫得直打哆嗦,大氣不敢出。
桑逾的班主任鄭偉煌卡在這個點上打來了電話。
天都黑了,想必是有要緊事,才會在這個時間打電話。
趙毓芳看了桑逾一眼,接起了電話。
鄭偉煌在致電中樂呵呵地表示:「您女兒桑逾寫的信是您教著寫的吧?感謝您對我們的支援和理解,我們看了信件內容,都覺得十分感動。」
趙毓芳懵了:「我沒有指導過她給你們寫過信啊?她自己寫的吧。童言無忌,要是說了什麼異想天開的話,請您不要當真。」
鄭偉煌震驚:「可是口吻真的很成熟,也確實寫得很令人動容。那您平時教得實在是太好了。」
趙毓芳的怒火瞬間消散,換上一副笑容說:「哪有,是她生來就乖巧。」
然後鄭偉煌就和趙毓芳開始客套起來,你來我往互相吹捧了半天。
被這通電話打斷後,桑珏暫且逃過一劫。
可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桑珏大膽放肆、為所欲為的時候沒想到後果,見趙毓芳發這麼大的火嚇了一跳,不由沉浸在一片惶恐中,時刻擔心著頭上的刀子落下來。
桑逾眼觀鼻,鼻觀心,挪到桑珏身邊跟她這個妹妹說起悄悄話:「你好好跟小媽認個錯。從今往後,只要你不做得太過分,我都能在小媽面前替你說上幾句話。」
桑珏不屑地一嗤:「你能安什麼好心?」
桑逾認真地說:「我對你從來就沒有過壞心。」
以前她總覺得沒必要理會桑珏的惡語相向,只要問心無愧就好。
要是因為反駁挑起戰火,影響了家庭和睦,她在重組家庭裡的處境將變得異常艱難。
可是過了這麼久她發現了一件事——人是會變本加厲的,事事小心如同抱薪救火,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