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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看看手裡的書信，又看看床上的柳葉，怔怔無語。
……
姑蘇城，葉知秋和柳煙並肩而行，來到一家養生館前。
養生館很簡陋，就一間門面，門可羅雀。
齊素玉滿臉滄桑，正在烹茶。
雖然才四十歲，但是齊素玉的頭髮卻白了一半，而且身材消瘦。
葉知秋心裡微微一酸，推門而入，低聲道：&ldo;素玉……&rdo;
齊素玉抬起頭來，看見葉知秋和柳煙，居然一點也不吃驚，笑道：&ldo;知秋，柳煙?我知道你們會來的，果然沒錯。坐吧，我剛煮的茶。&rdo;
葉知秋點點頭，和柳煙坐了下來。
柳煙看見齊素玉的模樣，也心中酸楚，問道：&ldo;素玉，這些年……你都在做什麼?&rdo;
齊素玉很坦然，說道：&ldo;當年從天人道回來，我就還俗了。然後無事可做，就到處雲遊，宣講養生知識，幫助一些病人。如今，流浪了大半個華夏，剛剛轉到姑蘇來。&rdo;
葉知秋點頭，問道：&ldo;你還俗，也就是離開了佛門，你師父地藏王菩薩，有沒有找過你?&rdo;
&ldo;找過我，但是我沒回去。我覺得自己真正長大了，就不需要什麼精神慰藉了，佛門道門，對我來說都不重要。&rdo;齊素玉說道。
柳煙打量著養生館，說道：&ldo;你行醫救人，也是大功德，與佛無異。&rdo;
齊素玉苦笑：&ldo;曾幾何時，我也想普渡眾生，但是後來才知道，我做不到。所以，只好做一些小事了。&rdo;
葉知秋一笑：&ldo;地藏王也沒做到普渡眾生，何況是你?&rdo;
齊素玉看著葉知秋：&ldo;你呢?你現在，應該可以做到普渡眾生了吧?&rdo;
葉知秋搖搖頭，說道：&ldo;芸芸眾生，代代繁衍，無窮無盡，誰都不可能將之度盡。但是，打通六道輪迴之路，我可以做到。我打算去找地藏王，成全他的願望。&rdo;
齊素玉站起身：&ldo;這是功德無量之事，只是魂魄的發配，需要有絕對公平的人管理，才能實現真正的善惡有報。&rdo;
&ldo;這些事，地藏王自然會操心。對了素玉，我們邀請你一起，同遊青天，共享仙途，不知道你給不給面子?&rdo;葉知秋說道。
齊素玉孤苦伶仃的，葉知秋不忍心將她留在這裡。
齊素玉一笑：&ldo;現在我還不想去，或許以後，我會改變主意，也說不定。只不過到那時，已經找不到你們了。&rdo;
柳煙取出兩片柳葉，笑道：&ldo;等你改變主意了，隨時來找我們。這兩片柳葉，會給你帶路的。&rdo;
齊素玉坦然一笑，收下柳葉，也不道謝。
一壺茶喝完，葉知秋說道：&ldo;素玉，我要回茅山看看，咱們就此別過吧。&rdo;
齊素玉也不挽留，起身相送。
葉知秋和柳煙揮手告辭，緩步而去。
轉過街角，葉知秋和柳煙一個瞬移，出現在茅山乾元觀前。
多年不見，乾元觀還是以前的樣子，青磚碧瓦，清靜無俗。
葉知秋看著四周，想起自己小時候在這裡學道的情形，不由得微微一笑。
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子，身材偉岸，濃眉大眼，背著揹包，從道觀裡走出來，看見葉知秋和柳煙，不由得一愣，隨即激動地跪了下去，叫道：&ldo;師父，師娘!你們二老終於回來了，弟子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