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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論體能可能會有差距，但論到反應，我絕不比任何人慢。
我抬起左肘，以肘擋他的膝，左手手掌緊握著右手手肘，以兩肘之力保護頭部。
當左肘迎擊他的膝撞時，自然是無法硬扛的，我也並沒天真到以為自己有力量跟他硬扛。
此刻左臂化作傳動軸，左掌為齒輪，膝撞的力很快傳導到右手，把他攻擊我頭部的力化作我右拳的上勾拳，直擊他的下顎。
這叫「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下顎也是人體少數幾個無法透過鍛鍊而變得強壯的部位，葉森被自己的的蠻力反噬，頓時眼冒金星。
我趁著他雙手的鎖定有所放鬆，馬上甩頭掙脫，豁然長身而起，對著他的鼻子，狠狠地墜落一記肘擊。
他的鼻樑骨一個月前就被我打斷過，現在初愈再傷，鮮血模糊了他的視線，疼痛禁錮了他的行動。
沒給他緩氣的機會，我左臂鎖住他的脖子，右拳雨點般地擊打在他的前額。
哪怕他銅皮鐵骨，我每一個微弱的攻擊匯聚到同一個時間點，擊打在他脆弱的部位，他總有倒下的一天。
“服不服？我問你，服不服？……”
葉森被我打得神志不清，已說不出一句清晰的話。
他被我鎖著躺在地下，四肢無意識地掙扎，試圖想攻擊我的肋部以解除鎖定，但迷迷糊糊的動作完全沒有方向，彷彿一條擱淺的魚，盡是無意義的掙扎。
【嗶——嗶——嗶——】
“分開、分開、……”裁判要分開我們。
可惡，再打下去，我一定可以把他打暈。
“雙方中場休息。”裁判讓我回到自己的休息區，而葉森則由他的哥們拖了回去。
霄瀟和歐陽老師都遞來了毛巾和水。
“林凡，好樣的，能把葉森逼到這份上。”霄瀟用毛巾幫我輕輕撫按臉上的汗道。
“再打他一下，我就能把他打暈，結束戰鬥了。”我不甘地盯著葉森。
“別太勉強，沒必要跟他來個魚死網破，你看看你現在……”歐陽老師把水塞進了我手裡。
我這才發現，霄瀟的毛巾已經白裡滲紅……不，是被我染紅了。
原以為掛在面板上的是汗，原來已經夾雜了血。
而且不僅臉上，低頭一看，全身都已佈滿了淤青和破皮的傷口。
是剛才太投入沒有察覺到，雖然葉森的致命攻擊沒有奏效，但他的拳風、他的掙扎，全都化作了對我身體的摧殘。
“不過也不用太在意，他現在估計連站都站不穩了，一時半會都緩不過來的，這場比賽勝負已定。”歐陽老師看著葉森道。
我也看了過去。
確實，葉森手腿都難以動彈了，給小弟耳語了幾句，彷彿是幫他去拿什麼。
“說不定他已經要叫救護車了。”霄瀟道，“林凡，你先緩緩氣，估計不用進行下半場，說不定他等下就要認輸了。”
葉森真的會認輸……嗎？
剛才化解他的膝撞，我是臨場起意用兩肘轉守為攻的，現在兩臂放鬆後已從酥麻變為疼痛，別說揮拳了，下半場讓我用兩臂格擋都夠嗆。
只見那小弟拿來一瓶噴劑，對著葉森的全身均勻地噴灑。
“是雲南白藥嗎？這種情況，估計只有龍珠的仙豆才有救吧？”霄瀟在一旁吐槽道。
但我卻嚇得瞪大了眼。
這是……星雲氣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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