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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之繁忽然想到什麼似的身子一僵。

&ldo;您……您是說，我在那個非法的地下機甲場工作嗎？&rdo;

言朔點了點頭，剛要繼續說的時候就看到沈之繁非常受打擊地垂下了頭。

&ldo;嗯？&rdo;言朔有些出乎意料，沈之繁的情緒似乎總在他的意料之外，&ldo;怎麼了？&rdo;

沈之繁捂住臉：&ldo;想到那個時候落魄的我遇到您實在是感到十分丟臉。&rdo;

沈之繁還以為是自己後來揚名四海才被言朔看到發現的，萬萬沒想到竟然是被抓到的。

言朔：&ldo;……&rdo;

他嘴角又忍不住揚了一下，沒辦法，現在的沈之繁和之前天壤之別，十六歲的沈之繁其實並不蠢，只是在他面前……慌亂得真的有點像只兔子。

……非常可愛。

非常。

&ldo;不會丟臉。&rdo;

沈之繁把臉從手掌裡拿了出來，怔怔地看著言朔。

&ldo;很帥。&rdo;

沈之繁又怔了怔，沒怎麼聽懂地看著言朔，有點不敢相信這句話是從言朔嘴裡說出來的。

&ldo;嗯……那個時候，我們是在最後一間格鬥場找到你的，&rdo;言朔揉了揉太陽穴，似乎是在回憶，&ldo;你那身機甲上都是血跡，從頭染到尾，銀色的機身幾乎被覆蓋住了，身旁倒了一堆又一堆的別人，最後只有你站在那裡，睥睨著他們，然後看到了我們，你慢慢地從機甲上下來，雖然身體疲倦得顫抖，但是還是冷靜又面無表情地對著我們的槍口，一絲表情都沒有……說實話，不管從哪個角度來看，都很帥。&rdo;

沈之繁聽得有些失神。

&ldo;後來我才知道你幾乎一直都在地下機甲賽拼命，&rdo;言朔又忍不住皺了皺眉，他的瞳孔深處是一眼便能看見的懊惱，&ldo;我很抱歉，沒有早點找到你。&rdo;

沈之繁閉上吃驚的嘴唇，頓了半晌，忽然道：&ldo;原來是這樣……我，我在那種地方，應該是犯法的吧？&rdo;

&ldo;嗯，&rdo;言朔點了點頭，又閉上了眼睛，&ldo;不過沒關係，你和這件事關係不大，而且你知道，如果是我的話，讓你和這件事脫離關係還是很輕鬆的。&rdo;

沈之繁第一次聽到有人把徇私枉法說的這麼地……無所畏懼。

&ldo;我……難怪後來我變成了什麼新秀，原來這麼多年來我都有接觸機甲，&rdo;沈之繁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又小聲地對言朔道，&ldo;我、我是絕對不會出賣您的。&rdo;

&ldo;嗯？&rdo;言朔沒反應過來。

沈之繁小聲道：&ldo;就是您用關係把我撈出來的事兒。&rdo;

說完他還在嘴邊做了一個拉拉鏈的動作，顯然真的是十分認真地承諾著。

把將軍大人萌得心下一顫。

十六歲的沈之繁為什麼這麼可愛呢。

他實在忍不住，手指又伸過去捏了捏對方的鼻尖。

這一次沈之繁沒有出神，就這麼怔怔地看著將軍的手指幾乎溫柔地觸控著他的鼻尖，那種溫和的觸感讓他感到……一種近乎被溺愛的錯覺。

言朔感受到了自己的失態，他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