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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望輕輕笑了一瞬,右手端起茶杯神色如常喝了一口,手指曲起撓了撓她腿心。
許願臉色變了一瞬,在何碩看過來的時候穩住神色,輕輕笑了一下。
眼前突而遞過來一杯水,杯口碰了碰她嘴唇,許願自然張口,一口喝了。
看她乖乖的,明望這才將手伸了出來,在她大腿內側撓了撓沒再折磨她。
許願忙將裙擺拉了下去。
坐了片刻,沒坐住,她站起來,「我先去個洗手間。」
不等兩人回話,她急匆匆出去了。
明望看著她背影,低低一笑,轉過頭發現對面的人在看著自己。
兩人沒說話,明望倒了杯茶,遙遙舉了舉,何碩也抬了抬手裡的茶杯。
都在小口喝著茶水,也沒說話,包廂裡安安靜靜。
明望坐得鬆散。一身在位者的氣勢由內而外透出來,包廂內的燈光給他英俊的五官渡上一層金。
何碩看著這樣的男人,心裡不是不挫敗的,又一個優秀者,而是還是她的故人。
明望倒沒有想那麼多,上午許願的態度早已讓他沒必要去瞎想,後來見到了人他更是沒想法了,只是想讓人知難而退才會有那些動作。
何碩長得不差,但也不出挑。個子估計在一米八左右,偏瘦了些,穿著格子襯衫,紐扣嚴謹地扣到第一扣,屬於清秀型別。
片刻後,明望開口了:「照顧她那幾年,感謝了。」
何碩不知道的是明望很少說謝人的話,但一旦說了,那誠心的量很重。
如果他在南城,有明望這句話,可以替他行多少的方便。
但何碩不知道,他笑著回:「感謝什麼啊,我們是相互照顧。」
他回憶了一下,似是感嘆:「說來還是我得感謝她們。很多時候,特別是逢年過節許伯母都會做好飯菜讓我過去跟她們一起,她說將我當親人一般。」
「伯母啊。」明望說:「說起來我也有好久沒去看她了,也不知道她身體怎麼樣了。」
何碩聽出他意思了,原來許願已經將他帶回去見過許母了。
他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內心刺痛又翻滾,衝動下開了口:「既然這樣,當初她高考後你為什麼不幫她?讓她孤零零一個人東漂到蘇州,進入那種地方?」
明望把玩杯子的手停住,垂下眸子,那時候哪能知道未來他會和許願在一起呢?
確實存了點遺憾,早知道就好了。
但是人生哪能預知未來呢?
不都是一步一步走了才知道。
何碩自以為戳中明望痛處,語氣不太好起來,「工廠那種地方有多亂多髒,你們這樣的人當然不會知道。她有多難才從那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一步一步爬了起來。」
明望看他,眼神薄涼。
何碩才不管,「好不容易努力到現在了,她一回去就能出頭了,但就因為你,她不回蘇州了,你毀了她七八年的努力。」
「不是因為他。」許願從外面推門進來,臉色不太好。
她並不想自己的過去在明望前面剖開。
何碩張了張口,悻悻閉上了。
許願在明望旁邊坐下,男人的大手從桌下過來拉住她的手,輕柔握著揉捏了一下。
他知道,她為什麼會留在南城。
是因為他。
但他不知道的是,原來她在蘇州是事業上升期。
他從不鄙視任何一個行業。
只要是堂堂正正用雙手去獲得酬勞,都是茫茫人海中在努力的人。
哪個不是為了生活,為了活得更好,所以沒有高低貴賤之分。
許願被他揉手的動作安撫了,側頭看向明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