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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東西他都看不懂,但是離他最近的托盤上放著一個記錄夾,封面上有手寫的幾行字。盛夏跳過了負責人和日期欄,把實驗專案那一欄的一行字元悄悄背了下來。
以前他只想著能離開這裡就好,但現在他的想法已經改變。僅僅離開這裡是不夠的,這樣一個隱藏著罪惡的地方,應該徹底被摧毀。
虛掩的房門被推開,一位身材微胖的護士推著推車走了進來。這是一位面生的女士,看她眼角的細紋,她的年齡應該不小了。看見盛夏醒著,她很自然的問了一句,“感覺怎麼樣?”
盛夏沒有出聲。
護士把推車推到床邊,俯身將床頭搖了起來,“我幫你打了一份清粥。你昏睡了這麼久,一次不能吃太多,否則腸胃會受不了的。”
聞到食物的味道,盛夏頓覺飢腸轆轆。
護士沒有給他解開雙手的打算,而是親自動手先喂他喝了半杯水,然後端了半碗粥餵給他吃,一舉一動十分細心。在這個地方,工作人員甚至包括守衛在內,都把他們看作低人一等的囚犯,動輒打罵,盛夏被關了這麼久,除了葉涼之外,還沒有別人用這麼仔細的態度來照顧他。
盛夏忍不住多看了她兩眼。中年婦女、微胖、露在口罩外面的半張臉面板略顯粗糙,疏於保養。她似乎從來沒在重症院裡露過面,身上穿的也是普通助理的淡綠色制服。盛夏的目光掃過她的衣領,突然凝住,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
一枚銀白色的項鍊墜從這女人的衣領裡露了出來,龍眼大小的圓形墜子,中間嵌著一張照片。極其眼熟的照片,盛夏在以往的歲月裡曾無數次在泰莉的相框裡看見過它:兩張年輕美麗的面容緊挨在一起,笑容燦爛無比。
盛夏震驚的看著她,中年護士只是笑了笑,輕聲說了句,“一切都會好的。”
盛夏移開視線,木然的吞下勺子裡的清粥,腦子裡卻像開了鍋似的,各種念頭紛至沓來。就在不久之前,他還以為米蘭即便沒有站在夫家的立場也不會跟他這個舊友的兒子扯上關係。但此刻出現在他面前的這張照片卻告訴他,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有人正在為了他的事情煞費苦心的安排。
在這樣的時刻,這樣的一個訊息似乎是帶著溫度的,令盛夏整個人都覺得心酸又熨帖。然而見識過了這裡嚴密到近乎變態的防守,他不確定米蘭所做的事情能否成功。不管怎麼說,雪中送炭的事情總是讓人心生感動,盛夏會一輩子記得她的這份人情。
護士像是猜到他有一肚子的問題要問,輕輕搖頭,示意他什麼都別說。盛夏無法,只能按捺著心情,低著頭喝完了半碗粥。
碗筷剛放下,實驗室的門又被推開了,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走了進來。最前面的男人很不客氣的問那位護士,“你剛剛跟他說什麼?”
護士飛快的掃了一眼盛夏,眼神有些驚慌的解釋說:“沒有什麼,我只是看他很虛弱,想讓他多吃幾口飯。”
陳柏青皺眉,“你只需要回答我的問題,你剛才說了什麼?”
護士瑟縮了一下,“我說:你身體這麼弱,你媽媽看見了會心疼的。”
陳柏青看看她,再看看被捆在病床上眼圈仍有些泛紅的盛夏,勉勉強強接受了這個解釋,“以後少說話,多做事。行了,你出去吧。”
護士低著頭把推車推開。
陳柏青走到病床邊俯視著他的實驗目標,用他機器人一般的聲音淡淡問了句,“感覺怎麼樣?”
盛夏掀了掀眼皮,“想尿尿。”
陳柏青的臉沉了下來,對他如此不講究的說話方式有些不滿。但這個問題不解決的話搞不好會很麻煩。他衝身旁的助手使了個眼色,讓他推著盛夏到洗手間去解決問題。轉頭看見那位給盛夏送飯的護士,眼神不悅,“以後不要說跟工作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