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匡承瑞搖頭輕笑道:“那倒不至於,祖父極少有看錯人的時候,即便你撐不起來,不還有我麼,大不了我多勞累些。”
夏裡坐起身,笑眯眯道:“這點小事不用勞煩匡大人,昨夜洞房花燭縱容了你一回,你可別忘了暫時不要子嗣之事。”
匡承瑞面色如常道:“我答應的事自不會反悔,你想如何做?”
夏裡安靜了幾秒,如實道:“我身邊丫鬟杜若會醫的事你也知曉,她手裡倒是有幾味避孕又不傷身的藥,我打算定期服用,等想生孩子時,停藥就可以了。”
匡承瑞皺眉道:“她的藥可信嗎?醫術如何?”
夏裡知道他是再為自己擔憂,輕聲道:
“杜若年紀雖不大,卻自幼陪著她姑母給婦人把脈問診的,她姑母那身本事,全讓她給學了去,旁的病症不好說,婦人病症她還是很有底氣的。”
匡承瑞沉吟道:“你將那藥丸給我一枚,我找衛所的軍醫瞧瞧,這樣也能踏實些。”
夏裡沒有回絕他的好意,語氣平靜道:“稍後我來給你拿。”
兩人才剛成婚,彼此的脾氣秉性還沒徹底瞭解,很多事情得商量著來,匡承瑞又替她揉捏了一番,語氣低沉悅耳道:“現在感覺如何,身上可還痠疼?”
夏裡唔了一聲,懶洋洋道:“舒坦許多,有勞匡大人了。”
匡承瑞湊到她耳畔,嗓音沙啞的問道:“那明日帶你出去騎馬怎樣?我忙起來不得停歇,下回不定什麼時候能陪你出去,東夷人最近小動作頻繁,只怕不久會起戰事。”
儘管夏裡早有心理準備,卻還是被這訊息驚到,她坐直身子,面色凝重道:“若是東夷人真打過來,膠州和萊州只怕都不太平,萬一情況緊急,家中老小需要送出去避禍嗎?”
匡承瑞知曉她這是再為以後考慮,他盯著她眼,悠悠的說道:“若真是戰事吃緊,你就帶著咱家女眷回萊州同岳父他們一道走,祖父是不會輕易離開的。”
夏裡瞧見了他眼裡的堅定,明白他也會同膠州共存亡,她心中油然而生出一種敬意來,展顏一笑道:“若真到了那一日,我會替你照顧好這個家。”
匡承瑞從不懷疑夏裡的能耐,她這樣品性堅韌就極好。
大概是想讓小兩口好好培養感情,並沒有人過來打擾他倆,午後陽光明媚,兩人就在院中看書、對弈,既安靜又自在。
晚上的家宴崔氏終於露臉了,她一改以往處處與餘氏爭鋒相對的作派,整個人低調安靜了許多,瞧見夏裡還主動與她道歉。
夏裡可不覺得禁足幾日就能讓人性情大變,她倒也不與崔氏計較,在老爺子跟前演演戲也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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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宴開席,夏裡主動站到餘氏身側,替餘氏佈菜,她雖出身顯赫,卻也是兒媳,規矩如此,她沒有特立獨行的必要,倒是餘氏很不自在,待她夾了兩筷子菜,趕忙道:“夏裡快坐下用膳,咱家沒那麼多規矩,意思一下就行了。”
對餘氏而言,兒媳能有這樣的態度,給她足夠的敬重就夠了,她不是愛磋磨人的性子。
崔氏裝起了啞巴,她正暗自尋思著怎麼讓崔盈盈喝下那墮胎的湯藥,因此並未在意餘氏。
這頓家宴總的來說還算和樂,至少老爺子是滿意,只是他的好心情並未維持太久,月上中天時,老爺子才將躺下,就有下人來報,說是衛所那邊有急報,宣指揮僉事回衛所。
匡承瑞並非頭一回遇到這種情況,以往他無所謂,提起刀就能走人,這回面對夏裡探詢的目光,心裡卻生出愧疚來。
夏裡那雙清澈的眼眸彷彿晨露微光,閃爍著溫柔與好奇,匡承瑞澀聲道:“大概是東夷人來犯,我得回衛所一趟,歸期未定,可能……可能不能陪你回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