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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歐陽丞相終於是笑出了聲:「皇上,臣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先生請講。」
「皇后生性如此,若是拘的緊,不定出什麼亂子。」
雲澹又轉身對靜念說道:「留著吧!」
「是了。皇上由她玩鬧,臣看荀肆是有數的,鬧不出什麼亂子來。」
雲澹又回身看了一眼那肉球,站在鞦韆旁忙的不亦樂乎,後宮儼然沒有後宮的樣子了!冷哼一聲回過頭,問道:「張士舟快到了?」
「再過兩日便能到。這一仗折損兩員大將,韓城下落不明。」
「要嚴寒的人馬快馬加鞭趕路。軍糧不能斷,提早運過去。其餘的事,朕再思慮一番。」雲澹講完回過身,看到荀肆又上了鞦韆架,這氣不打一出來,一甩衣袖,走了。
那頭荀肆玩夠了,與姐妹們依依惜別,回了永和宮一頭歪倒在床上,裝一條死狗。這會兒暑氣更盛,到她遭罪的時候了。適才在鞦韆架上覺察不出,落了地汗便滴滴答答不停。叫人開了窗,吹進來的熱風令人透不過氣;關了窗,屋內沒有風,更顯憋悶。
哼!氣的在地上跺腳,而後胳膊腿舒展開來,平躺在了地上。
雲澹進門看到的便是這幅景象,一條晾肉的肥狗。走到她身旁,腳尖輕輕磕在她腰間:「二弟熱了?」
荀肆嗯了聲,回過身去,顯然不願理人。
雲澹朝千里馬使了顏色,千里馬回頭朝彩月點了頭,彩月拖著一個冒著涼氣的骨瓷平底兒圓盤走了進來,而後蹲下放到荀肆臉龐。荀肆只覺一陣涼意襲來,適才的燥熱全散了。驚喜的睜開眼,見到眼前的冰塊兒。天吶,果然是皇宮。忙翻了個身去涼另一側肉臉,口中咿咿呀呀哼起了小曲兒,雲澹支稜耳朵仔細聽,唱的是:「又朝一日進了宮,三伏天裡尚有冰」
「?」雲澹瞪她一眼:當真是胸口並無半點墨,信口雌黃淨胡說!
第22章 舍東舍西水生(三) 得著吧您!……
荀肆在與雲澹同床的第五日,做了一場徹骨寒的夢。夢中隴原的冰雪鋪天蓋地,自己一腳陷進雪地中無論如何拔不出來。眼見著要被冰雪埋沒,韓城的臉卻忽然出現在她面前,鼻子被割掉了,一張臉平整的沒有一絲起伏。
荀肆猛一激靈從夢中醒來,頭上的汗將枕巾打濕。
雲澹覺察到她的異樣,從睡夢中轉醒,輕聲問她:「怎麼了?」
荀肆愣了片刻方說道:「夢到隴原下雪了。」心大之人做夢驚醒,可見在她心中隴原何其重。雲澹多少有些心疼,思忖片刻問她:「夢裡是不是很冷?」
「兄長如何得知的?」荀肆有些摸不清頭腦。
雲澹手探下去,握住荀肆越界的腳丫:「二弟的腳來尋溫暖之處了。」而後笑出聲:「若是趕上災年,二弟鐵定餓不死了。饑寒之時啃一口自己的腳丫,多少管用。」
荀肆抽回自己的腳,說道:「小弟僭越了。」雲澹見不管用,手摸索到她頭頂放著,拇指摩挲她的髮絲:「想家了?」
「嗯。不知阿大的仗打的如何了?」
雲澹思量片刻說道:「些許慘烈,折損了兩員大將。韓城,下落不明。」
荀肆覺得胸前的狼牙有些發燙,緩緩伸手握住。眼睛亦發燙。長長喘一口氣強忍著不哭出來:「阿大會贏的。」
雲澹拍了拍她頭:「自然。」
二人再無話。荀肆在黑暗之中睜著眼,想起韓城說過:「我命大。將死之際被將軍撿了回來,在戰場屢次死裡逃生。找先生算過的,能活到九十九歲。無需掛念。」
是了。命這樣大,輕易死不了。
這兩個時辰如論如何睡不著,四更天之時聽到雲澹起身的聲音,這才想起這一日要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