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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肆哎呀呀躲在了定西身後,荀夫人的掃帚扎紮實實落在定西身上,真是一點力氣沒省。見自己打偏了人,忙收了手上前扯著定西的衣袖看:「沒打壞吧?」
定西想說不疼,嘴還未張開,荀肆便在身後給了他一腳,連忙捂著胳膊說道:「夫人,疼死了。」
荀夫人瞪了荀肆一眼:「回頭再收拾你,去洗洗過來吃飯。定西也留下,吃完再回去。」
荀肆跳上前摟著阿孃的脖頸湊上去吧唧一口,轉身跑進了門。
荀叄端坐在飯桌前,見荀肆進門朝她擺手:「你來。」荀肆湊上去,從桌底尋到荀叄另一隻手,裡頭攥著一塊兒碎銀子。
「三姐最好。」荀肆接過碎銀子揣進袖口。前些日子荀肆在城關見到小混混拖著個嚎哭的弱女子,忍不住上前問,這才知曉那女子被賣給了混混。一時之間起了善心,要為那女子贖身。東拼西湊還差那一些,今日三姐解了圍。
「下回可不能這樣魯莽,都不知曉救的何人,阿孃知曉會生氣的。」荀叄捏了捏荀肆的臉:「你瞧你,這麼冷的天也能跑的一頭一臉汗。」
荀肆吐吐舌頭,而後仔細端詳荀叄。
「做什麼這樣看人?」荀叄被她端詳的不自在,拍了她手一下。
「三姐瞞的緊,昨兒才知曉三姐要進宮做皇后了!」荀肆手拄著下巴,看荀叄的臉一瞬嫣紅。荀叄的眼閃到一旁,輕聲說道:「早晚要嫁人,嫁給當今聖上比嫁給旁人強。」語畢兀自笑出聲,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又忙用手捂著唇。
「咱們西北的漢子不比那皇帝強?去年朝廷來的那個小欽差怎麼說的三姐忘了麼?」荀肆清清嗓子,慢條斯理學起了醉酒欽差:「若說當今聖上,那是挑不出毛病。唯獨…性情寡淡了些…」講完這句又學那欽差慌忙捂住嘴打了一下自己嘴巴:「您瞧瞧我,胡說!」
荀叄被她逗笑,手指點在她額頭:「你快消停些,待會兒阿孃看到又要訓你。」
荀肆嗤嗤笑出聲,而後正色道:「又有坊間傳言,皇上身子骨弱…」
荀叄的臉又覆上一層紅,忙捂住荀肆的嘴:「快別說了,你這女子講話無遮攔!」
姐妹二人正笑鬧著,丫頭正紅端著最後一盤菜進了門,看到荀肆朝她點點頭。定西跟在她身後,臉紅了半邊,眼不自在的瞄了一眼正紅。荀肆輕咳一聲,朝正紅眨眨眼,不懷好意朝定西那點點下巴,正紅原本泰然的神態突然扭捏起來。
這一餐飯用的笑語連連。飯後荀夫人丟給荀肆幾兩銀子,要她帶著小廝去街上切肉。荀肆攥著銀兩便出門了,支開了小廝,便去後街尋那混混。遠遠的瞧見一個人影兒貓腰跑了,荀肆撒腿追了上去,直追了三條街才將那混混攔住。冒著大雪跑這許久,二人都累壞了。
「你跑什麼?」荀肆跳起來揪住他頭髮:「誰叫你跑!」
混混雙手合十朝荀肆拜拜:「姑奶奶饒命。」他頭頂冒著熱氣,格外狼狽。
「誰要你的命!給你送銀子!那女子呢?」荀肆鬆開手,伸進袖口掏銀子。
那混混卻長嘆一聲湊到荀肆面前:「昨兒夜裡大雪,我那破院門咯吱咯吱響了一夜,清早睜了眼,院內一個一個野獸腳印,那女子亦不見了蹤影。許是被熊吃了…」混混聲音愈發的小,眼神落在腳尖,一點不敢看荀肆。
荀肆他是聽說過的,茅廁內的石頭,又臭又硬,自然不敢與她硬碰硬。但那女子買家是早定了的,騙過荀肆,頂多挨她一頓打。得罪了買家,恐怕要沒命。這樣想著,鼓足了勇氣抬起頭看向荀肆:「被熊吃了,連個肉渣都沒留…」那荀肆卻一動不動,歪著頭看他,眼神寒涼涼的,令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給過你機會了,你自己不要。」荀肆緩緩將銀子塞進衣袖:「你這人牙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