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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能不擔心?」陶曦薇著急,「女性在體力和輿論上都是弱勢方,你得對自己的安危上點心啊。」
話音剛落,電燈忽然滅了,房間徹底陷入漆黑。
陶曦薇一下子就有些害怕。
可柳拂嬿卻像早已習慣了這種突然的斷電,平靜地從角落行李箱裡摸出最後一隻香薰蠟燭,用火柴點亮。
陶曦薇清清楚楚地看見,那火柴燒得太快,火光灼了一下柳拂嬿的手指。
可她眉毛都沒皺一下,好似根本沒有痛覺。
陶曦薇無言以對,半晌嘆了口氣。
「……其實以前我就想說,你是不是對自己太狠了點?」
柳拂嬿無所謂地將泛紅的指尖握進掌心裡,淺笑著轉移她的注意力。
「放心,這個人好像人品不錯,不會做那些事的。」
人品這種玄學,怎麼能作保證?
陶曦薇還想再勸,柳拂嬿卻恰到好處地說了句:「不過,那人有句話讓我想不通。」
陶曦薇一不留神,思路就被對方帶走,轉而好奇道:「什麼話?」
柳拂嬿稍稍沉吟,語調仍不緊不慢,籠著一層疏離的霧。
「他說之所以找我,是因為欣賞品性。」
「你聽男人瞎編,」陶曦薇不屑一顧,「肯定是因為長相。」
柳拂嬿耐心解釋:「他應該不是這麼輕率的人。」
人海茫茫,為什麼偏偏找她,這點很重要。只要能明確自己對他獨一無二的價值在哪,她就能化被動為主動。
陶曦薇蜷起食指,用關節頂著下巴,想不通地問:「那你覺得這品性指什麼?」
說著,半開玩笑地睨她:「是不讓人碰,還是從不露笑臉?」
說完嗖地伸出手,要去捏她的肩膀。
柳拂嬿下意識往後一避。
等反應過來,才抱歉地看向對方。
陶曦薇全然不介意。
她早猜到柳拂嬿會這樣,反而從中品出幾分道理來:「你還別說,禁慾系可能確實喜歡你這種的。」
「喜歡是不可能,」柳拂嬿輕聲道,「估計是覺得清淨吧。」
她看向窗外,忽而自嘲地笑了笑。
「我都不知道,原來我這個人,能賣六千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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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冉會所坐落在花知酒店附近,風格也是一脈相承的奢貴。
蕭索春夜在這裡融化成一個琉璃世界。
頂樓一百多平的包廂裡,坐著十幾個人,正在商量哪撥打麻將,哪撥打德撲。
正中的真皮沙發上是沈清夜。他今天穿得休閒,一身白衣白褲,像個誤入的畫報模特。
「沒想到這局還能把你叫來。」
他把玩著手裡的西洋棋,也不落子,只顧稀奇地看向對面隱於暗處的男人。
「我來是礙於人情,你來是為什麼?心情挺好?」
薄韞白未置可否。
他仍是一副商務裝扮,暗色西裝,純黑襯衫,質感稜角皆清晰分明。
執黑棋的手修長冷白,似一把未出鞘的寒劍,叫人不敢靠近。
「你坐這,都沒人敢來找我套近乎了。」
沈清夜很像那麼回事兒地嘆了口氣,玩笑般質問:「老爺子交代的任務完不成,你替我負荊請罪?」
聽見沈清夜提起沈老,薄韞白淡聲問:「這次的事情,對你家有影響?」
「那倒沒有。」沈清夜正色,「踏吟還算知道分寸,沒敢拉沈家下水,也不敢把我拍得太清楚。」
稍頓,彎起了唇角:「但我家老爺子的脾氣,你知道的,正在家裡牙癢癢著呢。」
「替我轉告伯父,請他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