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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酌言回過頭,對上許疏然澄澈黑亮的眼睛,輕輕嗯了一聲。
「陳叔叔,你真好。」
楚酌言轉身對著他,伸手拍了拍他的腦袋,否定說:「我不姓陳,我姓楚。」
「啊?叔叔你有兩個名字嗎?」許疏然呆呆的,微張著嘴巴。
「對。」楚酌言特意將聲音放低,嘴角輕輕上揚。
兩人相處的畫面溫馨和諧,全被何蘭盡收眼底。何蘭轉了轉眼睛,冷靜下來回想,剛剛她讓許清辭給楚酌言打電話只是死馬當活馬醫隨口一說,沒想到許清辭真的把人給叫來了。
而且楚酌言雖然話說得冷淡,對許清辭卻是實打實的關心。若說兩個人沒什麼關係,她可不信。
何蘭想了想,直截了當地問楚酌言:「你和我家小許從前就認識嗎?」
楚酌言被這句話裡的熟稔親暱吸引,他抬起頭來,對上一雙狡黠帶著探知八卦的眼睛。
他不答反問:「你和她又是什麼關係?」
「我們是好朋友,認識有三年了。」何蘭懶得和他打擂臺,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回答。
「校友關係。」
楚酌言將手揣進褲子口袋,話說得漫不經心。
「那你這個校友還挺有責任心。」何蘭接下他的話,心裡卻不信。
兩人沒有再說話。許清辭從病房裡出來時,天已經徹底暗了下來,醫院外邊的街道亮起橙黃的路燈。
何蘭問楚酌言:「跟我們一起去吃飯嗎?」
站在兩人中間的許清辭低下頭,楚酌言清冷的聲音在耳朵邊響起:「不了,我還有事,先回酒店了。」
「那可真遺憾,拜拜了。」
楚酌言點點頭,目光有意無意地落在許清辭身上,然後換了個方向,和她們分別。
等他走遠了,何蘭才用胳膊肘捅了捅許清辭:「人走了,你怎麼不和他道個別?」
「沒有這個必要了,以後大概不會再見。」
「那可不見得。」
許清辭抬起頭,對上何蘭的目光,嘴唇動了動,心裡沒來由一陣心虛,好在何蘭沒有追問什麼。
她不問,許清辭自然不用發愁怎麼解釋。
此後幾天,何蘭照舊忙得團團轉,早出晚歸。
許清辭倒也沒覺得受到冷落,拉著許疏然逛了市區,遊覽了名勝古蹟,品嘗了當地美食,一天時間過得飛快。
只有晚上睡下的時候,許清辭才會偶爾想起楚酌言。
自那天醫院分別,他們已經四天沒有聯絡了。
在這裡待完明天最後一天,她就該回去了。
第二天一早,許疏然難得發起抗議:「小姨,我不去玩了,你看看我的胳膊,都快曬成黑炭了。」
正在查地圖的許清辭聞言抬起頭,有些遺憾地說:「你一個小男孩要那麼白幹什麼?」
「那可不行,曬黑了會被曉池說的。」曉池是他的二年級同桌,關係還不錯。
「那也行,今天就不去玩了,待在家裡休息。」許清辭放下手機,環視一圈客廳。不去也行,正好留點時間讓她打掃屋子。
到了晚上,許清辭收回掛在陽臺上的衣服,剛踏進臥室,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便嗡嗡嗡地響了起來。
將手裡的衣服放到床上,許清辭拿起手機,是何蘭打來的。
然而另一頭卻沒有傳來熟悉的聲音,反而是一陣有些低的男聲:「是許清辭嗎?」
「我是何蘭的同事,劇組出來聚餐,她喝醉了,死活不讓我們送回去,嚷嚷著要你來接她回去。」
「好,你把地址報給我,我這就過去。」
結束通話電話,許清辭想了想,開啟打車軟體,叫了一輛網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