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詩和遠方 (第4/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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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忙把小褲頭放在了挎包的最下面。
隨手把挎包下面的書和筆記本拿了出來說道:
“小軍。你要的詩集沒有買到,正好在新華書店碰到了陳東臨,他有本朦朧詩的手抄本,我就把它給你借來回來了。聽陳東臨說這是當今最為流行的朦朧詩的手抄本。 26連的知青都在傳抄。都快要抄瘋了”。
楊軍從梅怡手裡接過手抄本看了起來。
剛看了兩眼,便驚叫道:
“郭路生的手抄本!他的朦朧詩這麼快就傳到北大荒了,太不可思議了”。
梅怡瞪著一雙美麗的大眼,驚訝的問道:
“楊軍,你認識手抄本的作者嗎?聽你的口氣,好像你們還挺熟悉的”。
楊軍拿著郭路生的朦朧詩手抄本愛不釋手,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自豪的說:
“豈止是認識!我們還是很好的朋友呢。郭路生是山東魚臺人,比我高兩個年紀。六八年他來北京搞串聯。我們透過寫詩認識,成了好朋友。他的朦朧詩是很美。意境很深。小小的年齡就被公認為朦朧詩的鼻祖。二十世紀六十年代以來,中國當代的詩歌的研究幾乎都不可能繞開郭路生的詩歌創作。現在一些朦朧詩寫的好的作者。談到自己的創作時。都對郭路生的詩歌讚賞有加。甚至認為他是朦朧詩的源頭詩人。他是我們這一代朦朧詩的代言人。我也試著向他學習過創作朦朧詩。可是由於受我父親律詩的影響。怎麼也寫不出郭路生那種形散神不散的優美意境來。郭路生是我讀書時最崇拜的偶像。在北京搞串聯時,我和郭路生朝夕相處。六八年他去山西杏花村插隊,我們就分開,失去了聯絡。沒想到今天能在北大荒讀到他的詩作”。
看著楊軍開心的樣子,梅怡甜蜜的笑了。
梅怡現在每做一件讓楊軍開心的事。她都感到特別的幸福。
冷雲故意的把車開慢。她從觀後鏡裡看著楊軍捧著朦朧詩手抄本,像個孩子一樣,便說道:
“楊軍。你給我們讀一首郭路生的朦朧詩吧。讓我和張指導員,梅怡共同分享一下郭路生的朦朧詩作!
楊軍沒在謙虛,好像他挺享受讀詩的氛圍。把手抄本合上,輕輕的背誦起了郭路生的《命運》。
好的聲音是永遠找不開的鈔票。
壞的名聲是永遠掙不脫的枷鎖。
如果事實真是這樣的話。
我願在單調的海洋上終生摸索漂白。
哪兒找得到結實的舢板?
我只有在街頭四處流浪。
只希望敲打朋友的門前。
能得到一點兒菲薄的施捨。
我的一生是輾轉飄零的枯葉。
我的未來是抽不出鋒芒的青稞。
如果命運真是這樣的話。
我願為野生的荊棘高歌。
哪怕是荊棘刺破我的心。
火一樣的血槳,火一樣的燃燒著。
爭執著爬進喧鬧的江河。
人死了,精神永不沉默。
吉普車開到27連的西大門口時。楊軍的詩還沒讀完。
冷雲把車停在27連西大門的樺樹下。望著窗外漸漸黑下來的天色。又扭頭看了看右邊得梅怡,由衷的說:
“朦朧詩真美,楊軍讀的也美,我現在就想坐在車裡。靜靜的聽楊軍讀詩。
梅怡回過頭來,對坐在後面的楊軍說:
“小軍,朦朧詩真美,你再給我們讀一首吧”。
楊軍扭過頭來,看了看坐在旁邊的張海波。見張海波也在點頭。
他又輕輕的背誦起了郭路生的巔峰作品。《這是四點零八分的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