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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想當劍人那也不是不行。”
“呃……”江酒呆愣當場,這麼個選法啊?
“別整那麼複雜的了,你就告訴我是這麼個事就好了。”
“心之道,就是遵從本心的道路。看破虛幻得見真我,但是人是個很複雜的生物,人擁有著七情六慾,外在還有著無數的規則束縛,想要尋求真我很難很難。”
江酒皺眉,這話他是第一次聽,但不得不認可。“真我”一詞他也瞭解過,據說想要真的找到真我,那就得有一顆七竅玲瓏心,但是七竅玲瓏心這種東西除了覺醒出類似的命座之外,那就只有從小就開始培養一顆無畏正義之心了。
“既然你都知道很難,那還怎麼走心之道?”
穆尊攤開左手,神諭神座調動,磐巖之力匯聚成一塊石頭,隨後穆尊問道:“這是什麼?”
“石頭啊?”江酒理所當然的回答道。
然而下一刻,石頭崩碎成粉末變成一捧沙礫落在穆尊手中,再之後磐巖之力凝聚壓縮,沙礫變成了類似鑽石一樣的堅硬水晶。
江酒瞪眼,不用穆尊說江酒也知道他要說什麼。這一股磐巖之力可以有很多形態,人們觀察的時候往往都只看到了表面,內在並沒有看透。
“心之道,追本溯源,尋找來處,也尋去處。如果你能找到真我,那未來突破真神將會容易很多。或許你找不到身為人的真我,但是如果你將心思寄託於你的劍上呢?劍,出於鐵礦,鑄以為鐵器,磨以為利刃,揮動以為劍。那麼你的劍是如何的呢?”
“這麼多年我相信你應該早就練成了人劍合一的狀態,但真的練成了嗎?你理解了劍的本質,從無到有,從有延伸未來的全部了嗎?人劍合一,你真的做到了嗎?”
“我的劍?”這一刻江酒有些茫然了,他從來沒有哪一天懷疑過自己的劍,懷疑過自己的劍道,被穆尊這麼一說總感覺自己跟個廢物一樣。
“心之道,並不是類似於劍道的修煉之道。心之道是一種心境,所有可以走的修煉之路都是心之道,但只有你認定的那一條才是屬於你的心之道。”
“心之道……劍道……”
江酒起身,隨手喚出【忘憂】,器影懸浮在半空中,江酒彷彿透過劍身看到了另一個靈魂。
那是一位老者,仙風道骨,手中拿著的正是【忘憂】,而身前則是龜裂的天空與大地,高空之上一道散發著黑暗氣息的裂縫中有著無數魔種躍出,境界最低的都有契獸境,其中還有幾尊大能的境界江酒完全看不透,那是真神。
而老者就這麼傲然於世間,彷彿是感受到了江酒的目光,回頭瞥了一眼他,隨後轉身向著漫天的魔種殺去。
與此同時蒼老的聲音響起,彷彿來自虛空之中:“天不生我李道仙,劍道萬古如長夜!劍解,夜月星芒!”
“嗡!”
劍鳴聲響徹天地,一抹銀白閃過,江酒甚至沒有看清老者如何出的劍,就見漫天血雨炸開,簌簌飄落,真神之下完全不是一合之敵。
“這,就是極致的劍道嗎?”雖然沒有看清如何出劍,但是江酒切實感受道,那一刻老者所在的天地彷彿無處不是劍,無物不是劍。
老者看著剩下的那幾個真神境的魔種,嘆息的搖了搖頭:“老咯,不中用了,這一劍竟然沒斬掉你們,倒是讓小輩看了笑話。”
隨後老者回頭望向江酒的方向,眼神彷彿穿透了時間偉力,與江酒對視,只聽他開口道:“小子,這一劍你可要接好了,能不能更上一層樓就看你自己的能力了。”
言罷,老者回身,伸手撫摸著手中之劍:“老夫一生用劍,這鐵棍棍跟了老夫一輩子也還沒開刃,時間也差不多了,剩下的,尊那小子應該能夠搞定吧?”
江酒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