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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醇酒,顧名思義,就是一種做了處理,不含酒精的酒,因為實在太過於脫褲子放屁,在倪姐的酒吧裡銷量並不好,於是全都給了向思堯來消耗。
就像向思堯做的無用解釋一樣。
以及,他也是會撒謊的,比如其實,並不止那一次。
「你們那裡有地鐵嗎?」向思堯指著從地面往下的通道,對譚躍說,「比公交車快。」
譚躍抬頭看著通道上方的兩個大字:地鐵。
他有那麼一絲懷疑人生。
雖然看起來挺離譜,但是發生在向思堯身上,也不意外。畢竟四十度高溫被鎖在車裡差點出事,正常情況下,一個初中生也應該知道坐在車裡要開窗透氣這種常識。
不過,他看到向思堯打完點滴的手上還有著青紫的痕跡,打濕的頭髮貼在額頭上,嘴唇發白。只有那雙眼睛,顯得格外黑而亮,圓溜溜的,像某種小動物一樣。
所以譚躍說:「這樣啊,我都沒坐過地鐵,這個怎麼坐啊?是要投幣嗎?」
向思堯於是給譚躍展示怎麼買票進站,雖然在跑進去的時候被卡住了一下,但譚躍應該沒有發現,也學著向思堯的樣子過了閘口。向思堯就在對面等著譚躍,看譚躍順利過來,高興了起來,又抓住譚躍的手,讓他不要跑丟了。
他的手也是汗涔涔的,換成平時的譚躍,早就開始噴酒精消毒。但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譚躍低頭看著那隻軟綿綿的手,並沒有掙脫開。
進小區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物業那裡再拿一張門禁卡。
向思堯跟譚躍解釋:「我們小區可嚴了,有一次我回家沒帶門禁卡,保安問我是哪一戶,我又說不出來,他都不讓我進!」
物業還在登記著資訊:「小向,這是你家親戚嗎?」
向思堯一愣,然後說:「對,他是我表哥。」
物業理了一下,發現也搞不清向思堯家裡的關係,笑著把制好的門禁卡遞給向思堯:「你家真複雜,姓氏全都不一樣。」
向思堯把門禁卡塞進譚躍的書包裡,帶著譚躍回了家。
他還是不記得自己家的具體地址,憑著記憶往前走兩個路口,再右拐走到第三棟房子,那就是他的家。
等向思堯試圖讓譚躍錄入指紋時,譚躍終於還是說:「不太好吧。」
「怎麼了?」向思堯卻沒有意識到什麼問題。
「我只是一個來借住的,沒幾天就要走了。」譚躍攥著拳頭,微微抿唇,用來表達他的緊張侷促,「這樣不安全,萬一出什麼事呢。」
這話說得,向思堯連忙表示對譚躍的完全信任:「你別這麼想,沒有人懷疑你的!」
為了強調這一點,他抓住譚躍的一根指頭,在指紋識別器上按了下去,滴滴幾聲,就將譚躍的指紋錄入了開鎖的系統。
譚躍還在思考著,要不要驚呼幾聲你家好大好豪華,不過這實在過於浮誇,他思忖了幾秒,還是放棄這套方案。
向思堯還在跟他介紹:「我爸的書房,還有地下室不能進去,都鎖了的。其他地方我們都可以玩。」
譚躍對向思堯口中的「玩」,其實興趣不大,相比之下,他對眼前的人更有興趣。
比如,譚躍話鋒一轉,就提起學生最不願意麵對的話題:「好啊,那我們一起去做暑假作業吧。你做多少了?」
向思堯立刻愣了,小聲說:「放假才第三天……」
譚躍假裝沒聽到:「反正我快做完了,也沒什麼事,你有不會的可以問我。」
雖然半小時以後,譚躍就開始對這句話無比後悔。
他們班裡的同學雖然也會來找他問問題,但畢竟那個班都是全年級前五十的水平,差不到哪兒去,也都是一些有思考價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