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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明白過來，拿出手機撥了上面的號碼，存下來，又打給了譚躍。
「這是我的號碼。」他跟譚躍說。
譚躍的視線又轉移到向思堯的手機上，是一部看起來就不太新的手機，螢幕上還有幾道裂痕。
他頓時覺得向思堯很可憐，於是也不再繼續要求，只是自己操作了起來。
向思堯剛關上門，手機亮起來，微信收到了譚躍根據手機號搜過來的好友申請。
他剛點了「透過」，就看到譚躍的頭像，從一張標準的抱臂律師微笑證件照，變成了一張藍色的風景圖。
「向思堯你看什麼東西傻樂呢，」室友又打斷了他，「快來噴資訊素清除劑。」
向思堯拿起殺蟲劑一樣的罐子，一邊噴一邊想起來什麼：「對了李東銘，剛剛那個人，他資訊素什麼味道啊？」
李東銘鄙視地看了他一眼：「你的鼻炎還沒好啊，這都聞不到，趁早去治治吧。別以後性生活都沒了。」
「是綠茶味。」李東銘說。
洗衣服的時候，爺爺打來了電話。
向思堯用沾著水的手指點了擴音，把手機放在一邊，跟爺爺通話。
「今天跟譚律聊得怎麼樣？」爺爺問。
「挺好的，他讓我明天開始實習。」向思堯說，「我本來還挺擔心的，畢竟今天地鐵停運遲到了，還摔……」
向思堯緊急剎車，改成了：「還灑了咖啡到他的衣服上。他都沒計較。」
「這個面子他肯定還是要給我的。」爺爺說，「好歹是我老戰友的兒子。」
向思堯「嗯」了一聲，繼續洗著衣服，跟爺爺聊著譚躍後來還給他放假，送他回家，爺爺聽得挺滿意，誇這個譚律人真不錯，這麼忙還顧著照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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