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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元綺正式去太府寺上任,姚德興與幾位主事昨日受邀吃了酒,夜裡酒醒便連夜來盯著調齊了元綺要的卷宗。
因而今日來向元綺彙報公務時,堂上堂下,這太府寺的官員們竟都頂著烏眼青辦公。只不過元綺與他們的因由不同罷了。
她想起昨日與蕭淙之的事情,身上疲乏不堪,心道昨日真不該縱他,自己這正式上任第一天,便是這麼個精神頭,只怕下官們有想法。
如今好了,姚德興等官員們自己都暈頭轉向的,也顧不上這些了。
“姚大人,這些案卷不僅齊全,還專門標註了類目,方便查閱,可見姚大人用心了。”
“郡主您太客氣了,這些都是屬下分內之事。今後您主事,屬下還指望著追隨您一同振興太府寺呢。”
“姚大人說的對,這不僅我們,更是太府寺上下所有人的心願。”其餘幾位大人也附和著。
元綺心想,今日到來太府寺上下態度均有所改變——倒不是說昨日失禮,只是生疏中透著些敷衍,她也沒想一夜聚能將近五年的卷宗梳理清楚,還分類標註——如今不僅恭敬,還如此急著表忠心。
她想到此處,嘴角浮現笑意,還真是多虧了蕭淙之昨日賞臉來吃頓飯了。
姚德興見她雖看著疲憊,心情卻很不錯,想來新官上任,人逢喜事精神爽,看來對自己辦事也是滿意的,於是便接著說道:“郡主,昨日您吩咐尋一位得力的助手,下官思來想去,府衙中的老人因著這幾年清閒,恐怕辦事不得力,倒是有一位新調來上京的,屬下想著,新人初來上京,必定幹勁十足,不知郡主是否願意見一見,給他一個機會?”
元綺想姚德興這人,看著挺會辦事的,如今還滯留在太府寺的,多半是沒什麼背景關係調任的,滯留了這麼久,早就怠惰了,既然升不上去,撈不到油水,說不定還會得罪長孫家這些門閥貴族,何不就混混日子?
新人初來上京,根基淺薄,用起來可比那些老油條順手多了。
她瞧了姚德興一眼,按理說他一把年紀,辦事又得力,怎會一直困在此處?難怪,昨日這些人見了蕭淙之,過了一夜態度便截然不同了,這是想將蕭淙之當作救他們出泥沼的青雲梯了。
“這當然好,此人現在可在太府寺,若是在,就讓他來見我吧。”
“是。”
姚德興於是出去招呼了一聲,便走進來一位留著小鬍子的青年,看著歲數應有三十,不到四十,只是不知為何,元綺覺得越看越眼熟,好像在哪見過。
在走近些,那人拱手行了禮,自報了家門:“拜見郡主,下官方肅山,原任靖州副使,今任期已滿,剛回上京。幾年不見,郡主還是這般光彩照人,今日得見,是下官之榮幸。”
一聽方肅山的名字還未完全想起來,但說道靖州副使,元綺豁然開朗——當年蕭淙之藉著礦山一事,除掉了原來的副使,而後提拔的便是這一位,後來也是他一直與杜檔頭配合經營著靖州的生意。
“原來是方大人,真是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我這幾年在外清修,不知靖州的生意如何了?”
“回郡主,一切都好,如今的靖州刺史已經上任,乃是舉人出身,團練由龐統大人繼任,生意還是杜檔頭在那操持。只是如今的靖州已經煥然一新,郡主若是得空,不妨回去看看。”
她腦海中閃過靖州的白雪,有些感慨:“你們辛苦了。”
姚德興如今算是聽明白了,原以為方肅山祖籍北方,在上京無親無故,才選中他,沒想到啊,竟與元綺還是舊識:“看來真是冥冥之中天意安排,原來當年郡主當年開冰礦時,方大人便已經大展所長,如今郡主執掌太府寺,方大人又調任回京,看來時天助郡主。”
元綺也道:“方大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