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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賣給你的那塊玉能替我留幾個月嗎?&rdo;她說,&ldo;我還想要回來的……&rdo;
這話一出口她亦覺得無理取鬧,交易完成,物主轉移,人家沒有義務儲存你的東西。就算是要回來,也相當於是用市價來買,肯定不是一萬八這個數。再說,除了同學一場,她和蔡小輝也談不上什麼交情。人家照顧你是客氣,不照顧你是道理。
&ldo;彩虹,話不是這樣說的喲,&rdo;果然,電話那邊蔡小輝打起了官腔,&ldo;賣了就是賣了,這又不是典當。&rdo;
&ldo;求求你啦…我媽知道這件事快要把我殺了!&rdo;彩虹急的想哭。
&ldo;是這樣,&rdo;蔡小輝終於說,&ldo;你那塊玉我已經賣掉了。&rdo;
彩虹抓狂了,&ldo;啊?什麼?賣掉了?什麼時候?你不是說這玉不好賣,幾年也賣不掉嗎?&rdo;
&ldo;嗯……就在你賣給我的第二天就給一個客人買去了。他挺喜歡這成色,又說做工精緻、樣子吉利,買了送給他新婚的太太。&rdo;
&ldo;哦‐‐&rdo;彩虹虛弱地哼了一聲。
&ldo;玉這東西吧,講究的就是個緣分。&rdo;蔡小輝拿出老佛爺的腔調,&ldo;彩虹,你的玉很好,只可惜與你無緣,你就認了吧。&ldo;說罷,毫不客氣地掛線了。
彩虹沮喪地跑上樓,推門即見明珠坐在沙發上,抱著臂膀,眼睛還是紅紅的。她討好地擠出一個笑,被母親陰森森的目光擋了回去。
正想躲進臥室,一抬腳,明珠忽然說:&ldo;後天是你生日,你去請一下那個季老師。&rdo;
這是&ldo;送禮門&rdo;事件之後明珠第一次以積極的口吻提到這個名字。
彩虹頓時慌了,&ldo;季老師?叫他來做什麼?&rdo;
&ldo;替你慶賀唄。&rdo;明珠淡淡地說。
不料次日季篁無課,來電說要為母親的病前檢查跑一下醫院,估計要忙一整天,回來後還要去餐館加班。這段時間,他們見面次數不多,彩虹沒有怨言,倒是季篁覺得過意不去,每天必打一個電話問候,末了總不忘加一句&ldo;謝謝你&rdo;。猶豫半響,彩虹終於說&ldo;明天是我生日,你能來我家吃個飯嗎?&rdo;
那邊停頓一下,&ldo;伯母…歡迎我去嗎?&rdo;
&ldo;是她提出來的。&rdo;
&ldo;真的?&rdo;季篁的聲調變了變,聽得出是高興,&ldo;那當然會去。對了,你媽媽喜歡什麼?上回買的禮物沒合地的意,估計很不開心吧。也怪我沒腦子,光聽說你爸喜歡酒就買了酒。回家後一想就後悔不迭。你爸開出租就怕酒後駕車,這不是給你媽添堵嗎?&rdo;
&ldo;嗯…也不是什麼大事,一起吃個飯而已,你買點水果就好了。&rdo;口裡雖這麼說,彩虹的心底可沒譜兒,不知道明珠會出什麼歪點子。不過,她抱著一點小小的希望這畢竟不是舊社會,也不是文革時代,年輕人的事幹涉不了。
和女婿鬧彆扭,將來結婚了低頭不見抬頭見,生個孩子叫她外婆,媽媽能不認嗎?最後心煩的還是她呀!所以彩虹樂觀地覺得,也許媽媽已經想通了。
最後發生的事,讓彩虹徹底明白了自己想法的單純和愚蠢。事實證明,誰也不是李明珠的對手。
何家舊例,生日是大事,一定要買蛋糕。此外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