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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給祁垣留了幾個幫手,其中還有位得力的管事。
祁垣應下,點了點頭:「謝陳伯,我一定好好經營。」
「不急,你還小,這些慢慢來。」陳伯摸了摸他的腦門,心疼道,「也別太辛苦了,等天暖和了,就來揚州看看。」
祁垣「嗯」了一聲,扶著他上船。
「你也好好保重。」祁垣笑了笑,扶著陳伯進入船艙坐下,不經意間看到了他手上的老人斑,鼻頭又酸了起來,「回去就別幹活了,這麼大歲數了,不能太辛苦……」
「不做了。」陳伯笑笑,「老爺允我回去就辭工,回家看孫子去。」
祁垣有些意外,不過一想,陳伯的年紀早就該回家含飴弄孫,享受天倫之樂了。這些年齊家雖沒虧待他,但陳伯整日勞心勞力,逢年過節也未曾好好休息過。
「這次來京城,算是開了眼,也漲了見識。」陳伯看著祁垣格外親近,又摸了摸祁垣的腦袋,「去揚州坐船,你知道怎麼坐吧?」
祁垣眼眶一熱,使勁點了點頭。
「那就好。」陳伯道,「到時候若能跟徐公子一塊,自然最好。若是你自己出行,切記留意船隻新舊,那種舵損帆穿的,不耐風浪,不可坐。」
祁垣知道他放心不下,忙點頭:「我僱新船便是。」
陳伯微微頷首,又捋起鬍鬚,諄諄教導:「另外還有三不。一不可貪涼。行旅在途,無論四時冬夏,都要帶厚衣厚被。即便夏日行船,也不能吃冷食,穿薄衣,否則病邪侵體,船上缺醫少藥,救治不及。」
祁垣從未想過這些,忙道:「知道了。」
「嗯。」陳伯道,「二不,是不夜行。不管水陸,都要天亮再走,才能避開匪賊……」
祁垣:「好的。」
「三不,是不可露財。隨身若有銅鐵之類的重物,一定交於船伕,不要隨身帶著,以免讓人誤認成金銀財物,惹來災禍。那種衣衫齊整但無行李的人,也要格外提防……」陳伯拉著祁垣的手,叮囑許多之後仍是放心不下,最後乾脆道,「罷了罷了,你到時寫封信,我讓船來接你好了……」
祁垣很少見他這樣嘮叨,這下不由笑了起來,「我又不是小孩了,出門會注意的。」
「那就好。」陳伯頓了頓,抬手摸了摸祁垣的臉,「不知道怎麼回事,老頭子看你,就跟見著自家孩子似的,怕你磕著碰著……」
姑父已經帶著人把行李都安置好了,船伕又過來,詢問何時開船。
「千萬要記得來揚州。」陳伯看向祁垣。
離別在即,祁垣忍了半天,眼圈還是一下就紅了,喉嚨發堵,話也說不出來。他狠狠點了點頭,衝上去,使勁抱住陳伯,隨後轉頭跑了下去。
卯時整,船伕解攬行船,兩艘漂亮的大船一前一後,悠悠駛入漕河之中。
祁垣站在岸上翹首遠望,漕河之上官舫民船往來雲集,那兩艘大船很快混跡其中,難以辨認。祁垣又看了許久,這才轉身,策馬回城。
有了陳伯留下的人做幫手,家裡也沒了其他雜事,祁垣便將精力正經放在了香鋪上。
他讓陳元吉做中人介紹,先跟幾個通州的香戶簽了契,讓他們往鋪子供著香料。隨後又找到中人,將對面的一處成衣鋪子盤了下來,也改成香鋪。
這邊的祁才子合意香鋪專門賣些士子們常用的燻焚之香、佛寺供香,取名也甚是吉利,都是「及第」「狀元」又或者「醍醐」「雅意」「清遠」等名,價格定的高低都有,但如果是寄居在佛寺古廟的書生,每月可以憑字畫來換取一盒「清靄香」。
對面的香鋪,則是賣些妝飾用的香件、香粉、香油、香膏等。雖然合意香鋪開的早,但新開的這家上貨卻更多,尤其是各類帳中香尤其緊俏。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