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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小瓷第一次進他的私人領域。
很震撼。
裡面有許多軌道和電子裝置，科技感十足，像一個新世界。機械力量多了，很容易看起來雜亂，但這裡，錯綜有序，多而不雜，全方位實現無障礙智慧家居，同時還兼具藝術設計，整體色彩搭配以冷色的灰調為主。
滿滿的，人民幣味道。
怕是全世界都找不出第二處這樣的地方，完全是為了適配鬱楓的日常需要，方便他在沒人的時候行動，來去。
鬱楓手裡拿著遙控器，不快不慢地滑動影片欄。
他身上還穿著今天外出穿的深色西裝，黃昏晚色的加持下，周身透著薄沉的涼氣，遠遠看過去，致陰致鬱，很不好惹。
小瓷進來後，把門關掉了。她還算了解一些他的私人習慣，比如，任何人都不允許進他房間，除了負責打掃衛生的費洛。
鬱楓轉過頭，見她耷拉著眼皮，不敢亂看，不敢走近，倦懶的眼裡浮出一絲嫌棄。
“費洛手斷了，這幾天你來負責我的洗漱穿衣。”
費洛手斷了？明明前天見到還好好的，怎麼又受傷了……
小瓷抬起頭，直視了那雙和和善不搭邊的眸子。
是在警告她嗎？如果不聽話，下場就會和費洛一樣。
洗漱穿衣。
他怎麼好意思。
“工資另算。”
鬱楓面容倨傲，嗓調寒戾，輕飄飄堵上她唯一能說的理由。
小瓷發現自己還是雙標，他做到了自己喜歡的有話直說，但她就是不喜歡，十分討厭。
“這些事……平常都是費管家負責的嗎？”
別的也就算了。
貼身伺候，當她什麼……
她不相信，他會允許有人近他身。
更何況，她對於他，還是一個曾經有爭議的嫌疑人。
聞言，鬱楓否認：“不是。”
不是？
“……”
他可以自己解決的。
“突然不想自己動手了。”
像是猜到了她心裡的想法，沒等她開口，鬱楓顧自接上了自己的話，語氣囂張而又散漫。
小瓷到這還不明白就是傻子，他就在明目張膽地為難她。
她移開視線，散向四處，藉機思考這事該怎麼辦。她要是怕了，退縮了，等於白送鬱楓辭退她的理由，可她要是真幫他洗澡……
壓下心底的疾風驟雨，小瓷重新投去目光，一掃之前的猶豫：“我不太會，我需要做些什麼？”
躲不過的。
洗澡而已。
只要她不覺得尷尬，那尷尬的就是坐輪椅十多年，疏於鍛鍊，身材拉胯的他。
雖然鬱楓上半身，看上去極優越，但鬼知道他下半身有多恐怖，坐輪椅那麼多年，估計肌肉早就萎縮了。而且他行動不便，對她也做不了什麼。
孟沅浠風評被害，不差這一次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了。
小瓷心態轉變得很快，凡事她都權衡利弊，只做對自己有利的選擇。
她的反應在鬱楓意料之外，他看著她從糾結為難，到最後一臉無所謂，這過程很短，只用了幾秒鐘。
破罐子破摔，卻又帶著點得意。
很有意思。
“去放水。”
“好。”
點點頭，小瓷進了浴室。她不信，這麼智慧的房間，沒有遠端放水功能，一定要她多幹體力活，那她就幹好了。
浴缸很大，鑲著金邊，一眼看過去好假，等再走近點發現，這是真的，真的有人在金子做的浴缸裡洗澡。
認知再次被重新整理，小瓷壓下驚訝，將水龍頭別到最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