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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兒的春色太滿，沖淡了他身上的陰鷙，以致對視時，露出的眼神沒那麼多戾氣。
小瓷胸悶悶的，某個時間節點在她未做好準備時到來，她居然開心不起來。
鬱楓身後，一左一右，站著費洛和於熙。
他們回來了。
真是……好久不見……
……
“孟小姐，少爺叫你過去。”
費洛做管家盡心盡職，下午安排傭人打掃衛生，還從不知道哪變出兩位米其林大廚，做了一桌子豐盛晚餐，小瓷吃了個十一分飽。
多麼似曾相識。
幸福的感覺好像又回來了。
“馬上。”
小瓷擦乾淨嘴巴，起身東倒西歪走過去。
身後費洛幾次想扶，最後都放下了手，直到她敲門進房間消失不見。
“切，這不能走麼，輪得到你做紳士？”
於熙靠在門口，不知道在這多久了。
這裡不比老宅，晚上除了他們四個，傭人們都在市區。
費洛上手收拾桌子。
“於熙，不要亂說話。”
“嚯，真是少見，你居然也會嗆人。”
任誰都看得出來於熙心情不好。
“沒有嗆你。”
費洛將碗筷搬去外邊清洗。
於熙冷眼看著他路過自己，半分鐘後，他也跟了過去。
“少爺因為這個女人提前了計劃，你不制止，反而贊成。”
真是個蠢女人，次次需要人救，不知道少爺留她幹什麼。
“我們無需質疑少爺。”
費洛洗碗很熟練，完全沒有因為環境而受到限制。
“你別給我下套，我從沒質疑過少爺。”於熙不爽道：“我是在質疑，這女人能不能幫到少爺。”
少爺身邊從來不留沒用的人。
少爺留她，另作他用，那什麼時候能派上用場。
費洛把洗乾淨的碗搬進廚房，於熙沒跟，等他出來。
“這次回去，注意安全。”
費洛突然說了別的。
於熙嗤一聲，不多秒，恢復往日刻薄樣。
“你死，我都不會死。”
小瓷沒帶蒲團，再讓她跪，她可能這輩子都走不了路了。
“有什麼事嗎？”
她扶著門框，站在門口，只要不走路，別人看不出她膝蓋有問題。
快回安北了。
她不想被鬱楓當成累贅剩在這裡。
“回去知道該怎麼做。”
鬱楓邪肆抬眼，張口問的倒成了她多想。
人準備帶她回去。
“怎麼做？”
安逸生活過久了，腦袋是會變笨的，小瓷有點不適應。
當她對上鬱楓凌厲的眼神，思緒回攏，改口徑道：“忘記這段時間發生的事。”
他對外，絕對不會說人在榷東。
不然，這段時間，不會這般太平。
至於鬱永德知不知道，小瓷猜，大概是知道的。
他能回去，首先一個大的前提，是鬱永德同意。
鬱永德在什麼情況下會同意，那必然是……
鬱霖沒忍住，也做了過分的事。
倆倆扯平，雙方又回到同一起點。
“辰少爺呢。”
做戲要做全套，站在不明真相的“小瓷”角度，突然少一個人，絕對會覺得奇怪。
“他回去了。”
哦，回去了。是回安北，還是國外，小瓷不再關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