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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8年的中國。改革開放在潛移默化的影響著每一箇中國人。其中有這麼一批人,他們是這種大浪之下的微粒,無根無葉,被衝的七零八落。那就是即將開始的下崗工人。
江白軍,是太龍市,兵工廠的一名普通工人。兵工廠對外的名稱是市機床廠0237廠。三十多歲的他,在工廠裡已經幹了有快十年了。勤勤懇懇,任勞任怨。每到週末,別人不願意乾的加班,他總是搶著來。反正自己也是孤家寡人一個,回家也是聽聽收音機和院裡的哥兒們甩甩撲克。其實十分無聊,索性不如多幹點活,時間也過的快一些。
所以,當廠裡公佈工人要有勞動合同制改革的決定後。他沒覺得有什麼,感覺論誰也輪不到自己頭上。可是等名單一公佈,他傻眼了,自己的名字赫然在列。
當天下班回家的路上,他心裡很亂,因為這意味著,自己以後不再是工農階級的一員了。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被選上,廠裡那麼多好吃懶做,幹活不積極的人。不應該是先精簡,剔除他們麼?為什麼是自己。
回到家,躺在床上,白軍怎麼想也想不通。他決定趁著週末去找廠長說道說道。
週末的下午,白軍特地換了新衣服,白色的的確良襯衫,一直都捨不得穿。這才拿出來,新的黑布白底帆布鞋,藏藍色的中山裝,和平時髒兮兮,邋里邋遢的髒工人形象完全不一樣。一米八的他,顯的很精神。他特地去福德萊糕點店,買了兩盒槽子糕,一盒桃酥。用草紙草繩綁好。懷著忐忑的心,來到了廠長的家。
楊少志,楊廠長。0237兵工廠的大廠長,工廠對外稱呼是太龍市第一機床廠。對外宣示,負責加工鑄鐵件,車床精密儀器等。楊廠長以前是上過戰場的,雖然他只是在戰爭尾巴的時候,上去了那麼幾天,但回來也是成了參戰人員。加上他比較聰明,懂得看眼色,還學了個大專文憑。這下可就被直線提拔了。從工人,到車間主任,到副廠長,一路到廠長。
可惜,這幾年,隨著經濟的轉變,兵工廠的生存是越來越難。工人的工資已經開始隔一個月,發一次了。不過這並不影響他這位大廠長的生活。此時此刻,他正和幾個好友,在一起打麻將,平時沒什麼愛好的他,搓麻,釣魚,是他唯二的兩大嗜好。
聽到敲門聲,楊廠長喊了一句。讓自己的女兒去開門,看看是誰來了。
楊曉絨,楊廠長的大女兒,楊廠長一子一女,兒子上高中快畢業了,女兒呢,大學已經是最後一年了。
揚曉絨開啟了門,見白軍規規矩矩的站在門口,手裡拎著那兩盒他認為昂貴的禮物,點心。
“你是……你找誰呀?”
曉絨看著江白軍,瞪著大眼睛問道。十八,九歲的大姑娘,正是青春靚麗的時候。因為是在家裡,只穿著一個淡藍色的襯衣,裡面連胸罩都沒有。迎著陽光的照射,圓圓的臉蛋上,就好像玉石一樣,散發著讓人難以形容的光芒,有點耀眼甚至。說話的聲音,好聽的很,脆如黃雀。
江白軍有一點發懵,他沒想到來開門的是廠長女兒,他這個人見到女人就不會說話。本來,自己是工人,要是稍微好一點,找個女人成家其實不是什麼難事。可他一見到女人就緊張的不會說話。所以以前給他介紹的很多姑娘,基本見了面就是沉默,最後都沒下文了。為這事,白軍媽媽在世的時候,著急的很,可是,沒辦法。就這樣一拖再拖,三十好幾了,也沒娶個媳婦,甚至還一直是個處男。白軍對女人最深刻的瞭解,其實就是來自於自己的母親。
那是小時候,一個夏天的夜晚,小小的小白軍,只有八九歲的樣子,剛上學沒多久的他,有一天不知怎麼鬼使神差,偷偷逃學跑回了家。那天是體育課,照例其實上完體育課就可以回家了。體育老師先是集合,走了一下佇列,然後就解散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