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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來這裡?”。
“來替尊上報仇!”。
落雪聞此,內心緊繃:“報仇?你是說雲遙……他怎麼了?”。她的手緊緊抓著床沿,指節已經泛白。
“你不用裝!在靈山的時候你就害尊上受傷無數,如今他下凡歷劫以保元神不散,你卻也不肯放過他!”。
搗藥的話讓她有些聽不明白。
“雲遙下凡歷劫,這是什麼時候的事?他為何要下凡,如今是在哪兒?”。
她腦海中生出一連串的疑惑。搗藥見她一臉茫然,以為她想要推脫:“你賴不掉!如今尊上就躺在冷澤院前廳的地上!!”。
落雪不敢再聽下去,她不顧無為阻攔竭力起身衝出門去。此去前廳不過數十米,可她一路跌跌撞撞好像走了很久。等她來到門口時,看著地上阮玉的屍體,她腦袋裡瞬間一片空白。
阮玉那身潔白的長袍被鮮紅的血跡浸染,滿頭銀髮襯著他沒有一絲血色的臉。外面下著雪,她感覺到自己渾身冰寒無比,那種冰冷直鑽進內心。她步履維艱來到阮玉面前,癱坐在地,用力將阮玉託在自己懷中。
她手指腹輕輕從阮玉的眉間掃過,從他高聳的鼻尖掃過,從他薄唇掃過,又輕撫上那滿頭銀髮,最終落在阮玉右側肩頭的傷口處。
想起在湖面上阮玉不顧一切的救自己,她心中忽然一陣絞痛:“為什麼不早點跟我說呢?”。
她冰冷的手指再次撫向阮玉的薄唇,她強忍著喉間腥甜:“這不是你的錯,我應該早猜到的。……這世間怎會有一模一樣的人……”。話一說完,她哇了好大一口血,血跡沾染在阮玉的唇瓣上。
她伸手想要將血跡抹掉,不想血跡竟浸入了阮玉肌裡,緊接著阮玉的身體開始漸漸飄散。
玉虛殿內懸逸守護著龍丹,那是阮玉的元神。他正在等阮玉肉身從凡間歸來,他便將龍丹送入阮玉體內。
“懸逸你怎麼還在這裡,快救殿下!”。
話不及落地,小北立時變回了星淺原本的模樣。他還沒有反應過來,抬頭見阮玉躺在床上:“殿下他……”。
懸逸道:“殿下回來了”。
星淺疑惑:“可殿下在凡間的劫數還沒到啊!”。
懸逸也沒有解釋太多,只道:“等殿下醒來他會想起一切過往”。
“你的意思是說,殿下恢復了全部記憶?難道他和如霜的往事也會想起?”。
懸逸點頭,可星淺心中卻有些不安:“那可糟了,如今魅魄已經甦醒。若此時殿下想起過往,那他定會對落雪手下留情!如此凡間豈不是要成為煉獄?!”。
他所不知的是,鳳顏告訴懸逸就算阮玉醒來恐怕也不是魅魄對手,要消滅魅魄還要靠落雪自己。然而懸逸也不知其中緣由,他感嘆道:“天劫之數,自由天劫之人承受”。
落雪癱坐在地上雙目無神,無為守在她身邊不知該如何勸解。他心疼落雪,想要將她扶起。手剛伸出時,落雪開了口:“師兄也一早就知道的吧……”。
無為的手停滯在半空,落雪不曾看向他,他將手慢慢收了回去。
“你一早就知道他是雲遙,是不是?”。
落雪語氣平淡,無為卻緊攥著拳頭悶聲點了點頭。
“為什麼師兄不告訴我?”。
無為無言以對,落雪體內的魅魄無法破解,他擔心雲遙會對落雪不利,再則他也擔心落雪愛上雲遙。
一旁百草見落雪如此傷心,也有些不忍,他勸慰道:“尊上的肉身散去想必是已經回了靈山,那裡有懸逸守護,想必尊上很快就會醒來”。
落雪緩過神,她看著百草問道:“你告訴我,雲遙為何會到凡間歷劫,到底發生了什麼?”。
百草本不想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