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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隔著螢幕，江殊根本碰不到他。
這個舉動，惹來了一聲輕笑。
「……」凌舜能感覺到臉上的溫度不斷上升。
「哥哥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嗯？」
「……」凌舜當然明白對方的意思。
這麼久沒見。
又是氣血／方剛的年紀。
平時裡學習忙，那些卷子恨不得榨乾最後一點精力，自然沒時間想這些有的沒的。
不過現在躺在酒店裡。
第二天即將考試，無處發洩的壓力。加上短暫的放鬆，和朝思暮想的面容，以及蠱惑人心的話語……凌舜到底也是正常人。
「就看一下戒指。萬一發炎了我真心疼。」
最終，凌舜還是畏手畏腳的照做了。
順便把手機往下拿了一點。
「我之前就說，鑽石的色澤特別配哥哥……嘖。」
一本正經的語調，可凌舜的手卻偏偏抖得不成樣子。
「好，好了。真的沒事。」大抵是空調太冷了，凌舜說完之後，又往被子裡縮了縮。
剛沒徹底鑽入被子，江殊就先一步開口阻止。
嗓音一如既往的溫柔低沉，不緊不慢的詢問道，「明天就高考了，我再幫哥哥緩解一下壓力好不好？」
最後一科考完，合上筆的時候，凌舜整個人坐在座位上腦子都是空白的。
教室裡外有很多人，反應不一。有的歡呼雀躍到恨不得把樓給跺塌。
有的在走廊上嚎啕大哭到直不起身子。
但更多的，都是默默收拾好個人物品，包括個人情緒，背上書包，一言不發的走出考場。
凌舜緩了一會兒，最終也收拾好東西，隨著人潮一起走出校門。
今年的題有點難。
和往年做過的模擬卷都不一樣。
運氣不好，可能真的要選擇當初誤打誤撞考上的保送學校了。
不過不管怎麼樣，復讀肯定是不至於。
門口人很多，車也堵得水洩不通。
都是家長的車輛。
凌舜從志願點拿了瓶礦泉水，灌了幾口，小心翼翼的繞過車輛，走回酒店開始收拾行李。
訂的車是直接去機場的，大概九，十點左右能到首都。
過兩天正好趕上回去拍畢業照加畢業典禮。
在火車上的時候，凌舜開啟手機。
發現江殊有留言，說到時候司機會去機場，他估計要喝酒，不能開車了。
凌舜看了一眼以前的班群，大概摸清楚了他們去哪兒玩了。
下了飛機之後，凌舜隔著好遠就看見江殊熟悉的身高杵在人群中，特別顯眼，身邊還站著一直在家裡做事的司機。
上了車之後，凌舜才聞見一股濃烈的酒味從江殊身上傳來。
「你喝了多少？」凌舜蹙了蹙眉。
「也沒多少，待會兒還回去和他們接著玩，哥哥要不要一起去？全是以前班上的人，這不是好不容易高考完了嘛……」
江殊一面說著，一面就想往凌舜懷裡拱。
「或者哥哥單獨來我房間，和我——」
凌舜沒等他說完，先一步伸手捂著江殊的嘴。
司機還在。
要是江殊嘴上不把點門，或許用不了明天，林阿姨就知道了。
還沒到家，路過他們喝酒的地方，凌舜就讓司機停車，趕緊拽著江殊下車。
「哥哥不是不太喜歡這種地方嗎？」
「得看著你。萬一你真喝多了，沒辦法自己回去怎麼辦？」一方面是這個元素，再一個，凌舜真怕江殊半醉不醉的時候在司機面前說什麼不該說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