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救治牛粟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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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到了半夜,牛粟就發起燒來。
好在李令皎早有準備,買了醫用酒精溶液備著,一桶2.5升,16.99元。讓人守在牛粟的身邊,只要他發熱,就拿酒精打溼紗布給他擦拭身體降溫。
牛沛主動請纓照顧牛粟,摸到牛粟身上發燙,立即開始用酒精給牛粟擦身,抹了幾下,紗布就被牛粟身上的灰泥給染黑了。
牛粟是牛沛的堂兄弟,而今兩人父母與其他親人都沒了,彼此算是這個村子裡最親近的人了。
牛沛絲毫不敢懈怠,不停地用酒精沾溼紗布給牛粟擦拭著身體,生怕自己稍有懈怠,就讓這個堂兄弟燒死或是燒壞腦子。
一旁支著胳膊打盹的李令皎被他們的動靜驚醒,睜開睡得迷迷濛濛的眼睛看過去,就見牛沛手裡抓著塊黑漆漆看不出顏色的東西,正在牛粟的身上抹來抹去。
她一個激靈給嚇得清醒了。
臥槽!這兩個人不會是有仇吧?趁著這個機會,公報私仇?
“你——你做什麼?”李令皎的連忙出聲叫住牛沛。
牛沛動作一頓,扭過頭來,一臉老實地回答:“仙姑,他發了熱,我聽您的話,在給他擦身上。”
李令皎眯了眯自己近視兩百度的眼睛,才認出牛沛手裡的是染黑了的紗布。
牛沛已經不知道拿這塊紗布,給牛粟擦了多少遍身體了,硬生生將人家身上的黑泥都給抹勻了。
李令皎鬆了一口氣,又嫌棄地看了一眼那塊紗布,“你換一塊紗布擦吧,都髒了。”
牛沛看著那雪白一團的紗布,有些捨不得用。
這麼柔軟的絹紗,也是仙姑從天上取來的吧?拿來擦身體,還要用一次換一塊,多浪費啊……
但有李令皎吩咐,他也只好乖乖聽話,又取了一塊紗布,給牛粟擦拭。
李令皎走到牛粟的身邊,探手貼了一下他的額頭,還是滾燙。
想了想,她開啟拼夕夕,下單了一瓶布洛芬片,倒出兩片給牛沛,“把這個藥給他吃了。”
牛沛應下,從阿桃之前煮水的陶釜裡舀了一碗涼水,扶起牛粟的腦袋喂他吃下布洛芬片。
看了一眼打哈欠的李令皎,牛沛猶豫了一下,還是出聲勸道:“仙姑,您去廟裡歇一歇吧,我在這兒看著就好了。”
李令皎擺了擺手,撐著不住打架的眼皮,“沒事,如果有什麼事,我在這兒好及時處理。”
小屋裡,手電持續亮著光。
李令皎早早就調成了最低亮度,照明三十個小時,不是問題。
燈光中,沛來來回回地忙碌,擦黑了十來塊紗布,終於等到牛粟的燒退了,也將牛粟整個人擦得白了好幾個度。
李令皎按滅了手電,抬頭,視線越過破損的窗稜,朝著外面看去。
頭頂天色昏昧,遙遠的東邊,群山與天相接處,已經浮現了一條瘦長的魚肚白,柔軟如棉。
天要亮了。
村民們陸陸續續地起了,剛有些人聲,就又都全靜默下來,朝躺著牛粟的這間屋子湧來。
一個個站在屋外,只探頭看著,不敢進去。
直到年紀與聲望俱是最高的苗公走出來。
苗公一手拄著柺杖,一手讓兒子苗高攙扶著,朝著屋裡走去。
他在心裡打著腹稿,若是牛粟高燒昏迷不醒,該如何出言寬慰仙姑。
畢竟,即便是仙姑,也有力所不能及之事吧……
苗公顫巍巍地邁進屋裡,打眼一看,只見微弱晨光中,兩個人影靜默站著。
他心下一涼,如此沒有反應,難道牛粟已經熬不住走了?
苗公顫抖著聲音開口:“仙、仙姑,牛家賢侄可是……”他吞吞吐吐,問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