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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出了門,他就不用面對宿舍裡的徐銳青和隨時隨地的找茬了。
暑期研學旅行的鬧劇雖未持續到開學,喻遐與徐銳青的關係也回不到以前了,他不想問徐銳青為什麼對自己突然態度180度大轉變,也不在乎去修復與對方的友誼,更不希冀得到徐銳青的理解。
他只是覺得很無聊,很幼稚,不值得自己繼續浪費精力。
開學第二週,喻遐看見姜換進組的新聞,拍攝地點是東河師範大學。當天他恰好路過,遠遠地望著一大群人扛機器、開車進學校,惹來不少圍觀,於是隨手一拍。
新聞釋出後他順手發給姜換問:“你也在?”
或許因為電影正式開拍,姜換的日程也變得忙了,晚上,喻遐在小孩兒家裡做兼職時才收到了對方的簡訊。
熟稔於心的數字下,姜換寫:“你來了?”
他說:“沒來,今天早點路過而已。”
姜換就問:“怎麼不來看我。”
姜換髮資訊不愛用標點,看清這條簡訊時喻遐承認他手抖了,學生問他一道應用題怎麼解,喻遐拿著墨水筆在草稿紙上心不在焉地劃拉兩下,才把解題思路寫完。他聽著自己講題變得斷斷續續,發現沒辦法拒絕姜換,哪怕這甚至都不算一句詢問或者試探。
等學生又開始繼續做試卷,喻遐把手機攤在桌上,手指點了好久,打出幾個字刪刪改改,不知道該問“我去找你好嗎”還是裝傻。
和姜換的關係裡,喻遐雖然弱勢但並不卑微到塵土中,姜換是個奇妙的人,他不因為身份低微的差距就看輕誰,但他又平等地對每個人滿不在乎。
姜換無法被他預判,所以接觸越多,喻遐一邊每次都手足無措,一邊陷得越深。
他最後說:“我在做家教兼職。”
像只有回答,而沒聽懂姜換對他的隱晦邀約。
“好吧。”姜換這麼說。
託管時間持續到小孩到了睡覺時間,住家阿姨送喻遐出門。
喻遐等末班公交,初秋,風還有最後一絲燥熱,紅色公交站臺零零星星兩個人。他要坐的35路遲遲未到,喻遐靠上資訊牌的金屬側邊,稜角硌著後背,他放空好一會兒後突然站直,從兜裡拿出手機。
“現在收工了嗎?”喻遐問得幾乎迫切,和剛才假裝淡定截然相反。
姜換慢悠悠地回了他一個電話。
隨著刷卡的“滴”聲,姜換那邊傳來了嘈雜的交談,過了會兒,喻遐聽見那些雜音漸漸地消失,姜換變得清晰又分明。
“收工了。”他說,好像有點疲倦所以聽著沙啞。
喻遐在公交上找了個靠窗的位置:“我現在也結束了,在回家路上。”
姜換說,嗯。
最後一排的車窗半開,微冷的夜風呼啦啦地灌入聽筒,像無法訴說的複雜心緒,帶著晚星的白光,穿越數公里後抵達一處未知的街道,被姜換接收。喻遐看著街景後退,他的心跳越來越快,促使他把幾個小時前就想說的那句話抵在舌尖。
“那你能過來嗎?”喻遐問的很小聲,怕被拒絕,因為這是個無理取鬧的要求。
姜換果然一下子沒聽懂:“嗯?”
“你過來嗎?”喻遐閉上眼睛,“想你過來。”
大約兩三秒鐘,還是那麼慢條斯理不知道著急的腔調,但多了點笑意。
“好的。”姜換說得很溫和。
深黑色的視野中彷彿宇宙大爆炸那樣,一瞬間絢爛無比。
敲門聲響起後幾乎沒等,那扇薄薄的防盜門就敞開了,喻遐穿一件藍色t恤,手裡拿著削到半截的蘋果,看向他時就笑了出來,說這才半個小時。
“我坐飛機來的。”姜換進屋,還是穿的先前那雙拖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