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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這兒住過兩個月,房間乾淨,也沒什麼複雜的客人。”
就跟真的很在乎他願不願意住一樣。
喻遐跟著姜換走進燈火通明的旅館大廳,登山包沉重地壓著他所有抗議。
他大概半年後才知道這家青旅的老闆是國內一個很有名的第五代導演,在家鄉春明市做了一張壓縮時代的膠片,後來還成了不少電影的取景地。當下,喻遐只驚訝於春明竟然完整保留千禧年初風情的旅館,果然是雲省最大城市。
裝飾是全按著00年代來的,收拾得很乾淨,前臺接待是個長相清爽瘦瘦高高的青年,年齡三十上下。他認識姜換,直接叫出名字。
兩個人不像第一次見面,青年拿著姜換的護照調侃他:“什麼時候換掉這個照片?拍得太醜了。”
姜換:“到期就換了。”
青年不予置評,低頭仔細端詳了好一會兒喻遐的證件,邊敲鍵盤邊說姜換:“差點以為你終於放棄底線向高中生下手了——大床房?”
“雙床。”姜換半趴在高高的前臺,垂著手,“你能不能別亂腦補。”
青年無所謂地聳肩,但也加快速度為他們辦好了入住。
他對姜換提議:“等會兒請你吃宵夜?憋一肚子話,找不到人講。”
姜換:“再說吧。”
收起鑰匙,他把身份證還給喻遐前看了一眼,突然明白什麼似的笑了笑。進了電梯喻遐問他笑什麼,姜換說怪不得別人以為你是高中生。
“辦身份證的時候確實還沒高考啊。”喻遐滿腦子那青年的表情,莫名不爽,語氣也有點衝,“你跟那個人很熟嗎?”
“沒認出來?”姜換說,“他是謝文斯。”
喻遐:“……啊?《清風弄的謝文斯?”
姜換點了點頭。
於是喻遐想演員濾鏡真害人。
直到五分鐘前,“謝文斯”這個名字在喻遐心裡還是《清風弄18號裡那個少見的反派主角形象,陰晴不定,又瘋又狠。哪知現實中遇見,謝文斯臉還是那張臉,氣質卻活脫是個愛扶老奶奶過馬路的五好青年。
兩年前他宣佈淡圈息影,之後偶爾出現,和富二代女友在海灘度假啦,回家繼承公司啦……結果跑到這兒來當青旅前臺?
真任性啊,喻遐想,說:“你們是朋友?”
“不算。”姜換撇了下唇角,“《清風弄和《雲雀是同一個時間段拍的,都在麓陽取景,他閒著沒事經常過來探班。”
《雲雀之死,姜換迄今為止作為參演者拿獎最多的電影。
怪不得人家說電影是個圈,喻遐回憶剛才謝文斯和姜換說話的表情,他的桃花眼,他曖昧的打趣,忍不住浮想聯翩。
“那你們關係很好嗎?”進了房間,他終於問出口。
姜換看起來一下子就明白喻遐的言外之意,他倒在床上用手機看外賣,沒回答喻遐,反問他:“餓不餓?餓了我們找點宵夜吃,讓他請客。”
喻遐說隨便,一般餓。
姜換問:“吃生的牛肉嗎?特色。”
喻遐想著就不太有胃口,但看姜換好像很感興趣就說都可以。
半個小時後姜換帶他出門,謝文斯應該是交接了工作,換一身便裝在青旅門口等他們。他想和姜換勾肩搭背,姜換躲了過去,他們說了幾句話,很小聲,說完後謝文斯回過頭望向落後兩三米的喻遐,突然大步向他走去。
喻遐警惕地往後退了半步。
帶著明顯敵意的反應讓謝文斯和他自己都愣了愣。
“看看你的小朋友!”謝文斯對姜換抱怨,“他以為我是壞人,你跟人家說什麼了?”
姜換說:“你不是壞人嗎?”
他停下腳步,側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