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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夜, 梁宴北盛裝進宮赴宴。
金碧輝煌的殿堂,形形色色的文武百官, 路上的白雪,這對他說是一個全新的環境,他站在人群裡,可以將每個人的神情看得清楚。
梁宴北不管走到哪, 都會吸引很多目光,他早已習慣,泰安自若的走到宴會場地,安靜落座。
這場年宴請來了京城裡所有有權有勢的朝官和王公子弟, 位置分的明明白白,梁宴北一眼掃過去,掠過一眾美艷的嬪妃,喝酒談笑的官員,停在了皇嗣之處。
他一下子就注意到了那個少年,他頭戴白玉冠,身上裹著厚厚的大氅,唇紅齒白的俊美容顏稍顯稚嫩,他坐姿很慵懶,手掌撐著下巴,打了一個打哈欠,漂亮的眼眸裡湧起一層水霧,更顯得眼睛亮盈盈的,頗像一隻昏昏欲睡的貓。
不知為何,梁宴北最這模樣深深的吸引了,對他產生了濃重的興趣,想去認識他。
一個晚上,他曾數次把目光投過去,希望能對上他的目光,但可惜的事,沒一次如願。
年宴散後,很長一段時間,梁宴北都沒再見到那個少年皇子,他甚至沒法打聽他的名字。
開春之後,梁宴北進了京城中的武館,在其中習武,雖說他的武藝本身就很高強,但對行軍打仗懂得不多,大多時間都在裡面學習疆場上的明爭暗鬥。
在裡面,他認識了謝家嫡子,謝昭雪。
謝昭雪其人心思較深,待對人和善,極好相處,可他的小外甥則是完全相反。
梁宴北在金陵的時候,就聽過鍾文晉的名號,當朝丞相的嫡子,橫行霸道,無惡不作。
真正到了京城之後,梁宴北見過鍾文晉,遠遠的,就看見他周身圍了一堆人,他走在其中,臉上總掛著三分趾高氣揚,實際上就是一個二傻子。
梁宴北很少跟鍾文晉接觸。
他越來越想進朝堂,想進皇宮,去見那次年宴上神色懶散的皇子。
後來他真的做到了,他帶兵打仗,退敵至西涼境外,迫敵主動求和,他身披勝仗榮光,凱旋而歸,成為了西涼最年少的將軍。
歸來後,他在武館內成了教習武夫,偶爾轉轉,給那些學生一些指導。
正當梁宴北想著該如何進宮時,皇帝卻突然將九皇子指派到他手下。
傳聞這個九殿下,性子懶惰,不學無術,文學武藝樣樣不通,梁宴北原本是想推了此事的,但皇帝下了聖旨,硬是把人塞了過來。
那是他第二次見溫禪。
他被左右架著,在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後來到梁宴北的面前,面上是很隱晦的不情願,當時梁宴北正在訓人,一抬頭,就見那個慵懶得像貓一樣的少年慢慢走來。
梁宴北一下子咧開嘴笑了,面前的人也不訓了,走到他面前,「九殿下,等你許久了。」
我想認識你真的很久很久了。梁宴北在心中補充。
梁宴北發現溫禪對他的態度很不好,他對別人都是笑著的,可一見了自己,他就把臉拉下來,一副不待見的樣子。
梁宴北二丈摸不清頭腦,總覺得現在去套近乎不太合適,於是先公事公辦,把溫禪不喜歡練功的壞毛病給糾正了。
他看得出溫禪生過他的氣,雖然有些無奈,但他還是堅持,直到溫禪能夠自覺練功,身上的肉也不再軟綿綿的了,兩人的關係才開始緩和。
他也知道了九殿下的名字,溫禪。
是個好名字。梁宴北當時就誇了,他看著溫禪的眉毛眼睛鼻子,感覺哪哪都好,總想誇一誇,可還是忍住。
梁宴北身上的病,金陵的人都知道,但京城的人卻不知。
他到京城的第二年,就已經有不少姑娘向他傳達過愛慕之意,他委婉拒絕的功夫已經非常嫻熟,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