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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叫溫禪。
鍾文晉的樣子十分狼狽,身上穿的是看不出顏色的粗麻布衫,腰繩邋遢的繫著,腳上踩著一雙黑布鞋,鞋邊還磨破了,若不是溫遠看他的臉,絕對認不出此人是鍾文晉。
他周圍的人都注視著這邊看熱鬧,於是指著方才他坐的地方對鍾文晉道,「咱們去那邊說。」
鍾文晉還是一臉被雷劈了似的神情,呆愣的跟著溫禪來到角落坐下,手中剩下的半個饅頭都忘了吃,他看了溫禪以及溫禪身邊的人好幾眼,「你這麼回事?你為何在五月島?」
「這個問題我也想問你。」溫禪比他更好奇,「你不是應該在京城嗎?」
鍾文晉道,「我來這當然是有原因的。」
「哦。」溫禪面無表情,「我來這主要是為了被土匪抓來做苦力的,沒其他原因。」
他聽得出溫禪話中的暗諷,沉吟片刻,神色變得極其嚴肅,「此時說來話長,在這不便細聊。」
「那你是怎麼被抓到山匪窩來的?」溫禪換一個問題。
話還沒說完,鍾文晉就變得無比噴怒,鼻子都氣大了一圈,咬牙切齒道,「都怪那個騎牛的臭小子,我下次要是見到他,非要把他揍得哭爹喊娘不可!」
「巧了,我也是被他指過來的。」溫禪驚奇道,「難不成他整天騎個牛堵在那路口,專門給人指錯路?」
「錯不了!他肯定跟這些山匪是一夥的!」鍾文晉氣憤當頭,半個饅頭被他捏的稀巴爛還不自知,徹底不能入口。
第23章 天降
「你進來幾天了?」見他氣得要抓狂,溫禪趕忙想辦法轉移他的注意力。
問題一轉,鍾文晉的情緒果然來得快去得也快,慢慢平靜下來道,「有四天了吧,還是五天,我記不大清楚了。」
「你在這待那麼久,為何不想著逃出去?況且還搶他人的饅頭吃,好歹也是個大少爺,怎麼還做起了強盜了?」溫禪本欲說教一番,讓鍾文晉多少感到愧疚。
誰知他又怒起來,瞪了那在一邊哭的瘦弱男子冷笑道,「那是他活該!我今日沒揍他已經算是仁慈,他昨日往我的兩個饅頭上吐了口水。」
「那饅頭你吃了?」溫禪不可置信。
「我怎麼可能吃這種噁心人的口水!」鍾文晉無比嫌棄,一張俊臉快皺成摺扇。
溫禪覺得鍾文晉應當是自從出生以來,就沒受過那麼大的委屈,以往在京城裡,他就是橫著走的螃蟹,不論誰被他欺負了都是打掉牙往肚子裡咽,走到何地都是前呼後擁,不因別的,只因他是鍾家人,而且還是鍾家的嫡子。
而如今的他,渾身髒亂,白日頂著烈日做苦力,晚上還要去別人搶饅頭,然偏偏他除了嫌棄和厭惡,什麼也沒表現出來。
「他吃你兩個,你搶他一個,勉強算扯平了。」溫禪低嘆,果然這世上有許多事,不能以眼睛看到的來定論。
單見方才那場景,鍾文晉就是一個欺負弱小的流氓,但一瞭解內情,鍾文晉又是何其無辜。
「呵,吃我兩個饅頭?他想得美!」鍾文晉嘴角斜勾,頗是不屑道,「我把饅頭扔在地上踩了個稀爛,他不僅什麼都沒吃到,還捱了我一頓揍,呸!」
說完還挺自豪的微微仰頭。
溫禪「……」他心道,我收回剛才的想法,鍾文晉就是一個流氓,一點也不無辜。
他從書畫手中拿過兩個饅頭,遞給鍾文晉一個,低聲說,「先把肚子填飽,明日若我們逃走,你跟我們一起。」
怎麼說鍾文晉也是鍾家的小寶貝,不能放任他在此地受苦,更何況他還是國難之下對溫氏忠心耿耿的將士。
待出去之後,溫禪再想辦法將他勸回京城,前世鍾文晉就是死在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