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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默成的臉色紅紅白白，聲音嘶啞，終於艱難的擠出一個詞，&ldo;你……&rdo;
&ldo;你聽話滾，我就什麼都不知道。&rdo;趙微樹俯下身，平視父親。
這畢竟是醜事，會讓人在背後指點，戳脊樑，他不想讓竹吟，之後都生活在這樣的議論裡。
趙默成腦子飛快的拐過彎，很快想明白，神情稍微鬆了一鬆，背也挺直了幾分，盡力維持著自己最後的體面，&ldo;那，那你們以後照顧好自己，缺什麼了，就和爸爸說。&rdo;
&ldo;滾。&rdo;趙微樹從舌尖上迸出一個字，冷而陰沉，藏著暴風驟雨般的怒意。
……
持續了大半夜的騷動終於平息。
竹吟房間還亮著燈。
他嘆了口氣，推門而入，竹吟蜷縮在床上一角，還在哭，眼角淚痕未乾。
趙微樹沉默著，去接了一盆溫水，拿了乾淨毛巾，給她擦眼淚。
&ldo;我明天給你請假。&rdo;他沉默了片刻。
竹吟腦子現在還是空白的，好像已經失去了思考能力，趙默成和韓芸的對話，一遍遍在她腦海里迴蕩。
錢……地位……要初戀，不要小三……
全是假的。
喬韻和她小時候溫聲說起的那些愛情故事。
全是假的。
她，和他們兄妹，不過都只是被利用的可憐工具，和被利用後，產生的不受期待的附庸。
好髒……髒死了……
竹吟頭疼欲裂，在深深淺淺的噩夢中沉浮了一晚上。
夢裡，一下是小時候喬韻溫柔美麗的臉，一下是趙默成和韓芸醜陋猙獰的面孔。
她夢到了小時候的司凜，被趙微樹帶著，和她，三人一起在花園裡玩泥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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