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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若然朦朧睜眼,隱約之間,瞧見一張清麗素雅的臉,未著一絲粉黛,略顯憔悴,眼眶微微泛著紅絲。
若然清醒,啞著嗓子,聲音微驚:“母神?”
昨日不是才隨父神去青丘認祖歸宗,怎的今日她便不知不覺回了梨雨軒?
眼波流轉之際,聞見鼻尖充斥著濃濃的藥香味,才驚覺自己正躺在一間藥室的床上。
染月聞言,清麗如水的眸子閃過一絲疼惜,輕輕喚了一聲:“哎!”
床上的若然掙扎著要起來,心底疑惑萬千,脫口問出:“我怎的神不是鬼不覺,來到了此處?”
莫不是,夢中游魂?
染月趕緊上前扶起起若然,嗔怪道:“還說呢,昨日你好不容易得了機會去人界長長見識,沒成想竟然帶了一身傷回青丘,幸得子離將你抱回,否則,你這一身傷被路過的妖物瞧了去,非將你生吞活剝了!”
若然身子微沉,在染月的幫助下直直坐在床上,聞言疑惑:“我怎的會受傷呢?不是有”
濯盥?
還未說出口,硬生生被一聲打斷。
“藥來咯!”
南陌推門而入,他一席藍色錦袍裹身,清容俊貌,略顯憔悴,如墨的髮絲披散在肩頭,有些凌亂,寬大修長的指尖捏著一口瓷碗,碗內盛有黑漆漆的藥汁,此時正發散著騰騰的熱氣,顯然煮好不久。
南陌進門望見若然已經坐在床上,不覺淺笑盈盈,將手中的藥碗遞向若然,貼心道:“醒了?快將藥喝了吧。”
若然老遠便聞見刺鼻的藥味,眉頭緊皺,疑惑不解:“我是怎麼受傷的?”
染月將藥碗接過,輕輕坐在床邊,素手不斷攪動藥汁,又吐氣如蘭,緩緩吹涼勺子裡的藥汁,才將藥送進若然口裡。
若然張嘴吞了一口,苦得一張小臉都緊皺起來。
南陌輕笑,點了點若然的鼻尖:“淘氣包!誰知道你怎麼受傷的?子離說昨日你去人界戲耍,在一所食肆裡喝醉了酒,子離去櫃檯結賬之時,你突然摔倒了,前胸磕到了食肆的擺件物兒,流了好大一片血,好在子離機靈,將你抱了回來,否則,不堪設想”
若然一驚,她已經記不太清食肆中所發生的事情,腦海裡一些東西快速閃過,快得難以捕捉。
一晃而過,腦中卻是空白一片,什麼都想不起來。
若然頓覺胸口有些悶,蹙眉閉眼,好久才緩了過來。
她摸了摸胸口,果真發現胸前沾染大片的血跡,伸手瞧著,指尖還有點點血跡未乾。
若然唏噓不已:瞧著這狀況,昨日在食肆前受傷很深啊
突然想到了什麼,驚言出聲:“濯盥呢?”
染月的眸子閃爍一瞬,隨即淡然,目光如水,將勺中的藥汁再次遞給若然。
“濯盥沒回來。”
“沒回來?”
若然聞言,並未乖乖喝下勺中的苦藥,她將碗勺奪過,放在床頭的藥櫃子上。
言語急切:“母神此話何意?怎麼會沒回來?你們莫不是因為昨日之事,將濯盥趕走了?”
“若然!”南陌溫言喝出一聲制止。
若然不說話,眸光有些暗淡:濯盥畢竟是自己的貼身仙僕,難不成昨日她受傷昏迷,父神母神怪罪濯盥護主不力,按照規矩,將他趕了出去?
可是,昨日之事,她也有責任,小小年紀,不勝酒力還喝那麼多。
南陌站立在床側,看著若然的腦袋,吐出一息,淡淡道:“子離作為我青丘之人,看護青丘公主不力,自是會受青丘懲戒,但是這濯盥修為高深莫測,身上又藏著許多秘密。這千年來,我跟你母神始終覺得他並非完全是梨雨軒的人,又怎會有將他趕走這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