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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溪午手指微頓,林深時不喜與太多人打交道,更不是活躍聚會氣氛的人。
餘杭回憶著那天的場景:「我們一行人去了寺廟,院子後面的半山腰有棵許願樹,上面掛滿了祈願牌,其實,許願這種事,我們沒幾個人相信,有空做夢還不如多跑幾趟實驗室。但是異國他鄉,最能引起共鳴的也就家鄉的這些古老文化。我們買了一些祈願牌,寫了不切實際的願望,一個個的掛了上去。」
「林子是最後一個掛的,我們都知道他背後是國內的林氏,當時打趣,他的願望肯定是順順利利的把家族企業發揚光大,林子沒理會,只是說,讓我們先走,自己想在這呆一會兒。我們也沒多想,去了別的地方玩,但當天晚上林子卻沒回學校,第二天,他的頭像就成了那棵許願樹。那個得道修仙的照片我們嘲笑了多少次他也沒換。後來,我才知道,那是他認定的和你唯一的聯絡。」
鍾溪午手心一緊,頓時抬頭。
「你或許不知道,林子是被家裡強行送到美國,時間應該是你們分手第二天,直接塞進飛機,所有的東西都沒能帶走。大二除夕,他大概忤逆家裡的什麼決定,林家給他開影片,林子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扔掉了和你相關的一切。」
餘杭靜了片刻,突然笑了:「他是為你許願,帶上我們只不過聽說許願的人多了,神明才能聽到,還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信了這一套。」
林深時什麼都沒有了,獨自一人靜靜立在許願樹下,樹葉早已落光,枝丫最高的位置掛著:「我不用事事順遂,我只願一人平安。」
他不信神,不信佛,但卻能為了一個人在佛像前守一夜。可是,他連祈願牌也帶不走,只能拍張照片,心臟接觸冰冷的螢幕,企圖將這一點捂熱。
紅色的飄穗,褐色的願牌,攜著抓不到的微風,裹著看不見的念想,一層又一層躍過樹尖,穿過大洋,抵達彼岸。
林深時在三號樓三樓沒等到人來,也沒等到資訊,他沒了耐心,不顧餘醫生的警告,打算直接回去辦公室接人。出了三號門的大門,左腿剛邁下臺階,林總眼皮一掀,看到了坐在花園臺的鐘溪午,低著頭,正在看手機。
「怎麼在這?餘杭呢?」林深時兩步走到他旁邊將人拉起來,餘光瞟見手機螢幕停頓在他微信主頁的頁面。
鍾溪午關上手機放到褲兜裡:「餘杭開著你的車走了。」
林深時不虞道:「走了?你的身體檢查不做了?」
鍾溪午:「餘杭說那些以後都不用做了。」
林深時更不開心了,黑著臉:「他讓我跑著玩呢?」
「別生氣。」鍾溪午牽他的手,另一隻手晃了晃自己的車鑰匙:「我們也走。」
那點微不足道的氣悶頓時煙消雲散,林深時接過鑰匙,十指扣緊了一些,問:「想去哪?」
鍾溪午仰頭看完全破出雲的太陽,眯著眼笑了笑:「林深時,小小快放學了,我們去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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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信頭像在二十七章提過
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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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興幼兒園門口,林深時、鍾溪午、楊蔓、鍾冉四個人八隻眼睛,面面相覷,一聲不吭。
楊蔓最先打破沉默:「小時,溪午,你們……一起來接小小?」
林深時還牽著鍾溪午的手,點頭回答:「嗯,來接她回家。」
鍾溪午面上有些不自在,但也沒抽出來,楊蔓瞬間秒懂,扶著鍾冉的肩膀推到鍾溪午面前:「小小,你爸爸來接你了,姑姑……不是,老師先去照看其他小朋友,要聽爸爸的話。」
那聲「姑姑」讓鍾溪午哭笑不得,他接過鍾冉的書包和背帶水杯:「小小,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