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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青年始終低頭不看他，也不對他的話有所回應，孟衍眼中的嘆息之色更濃。他的手掌撫上莊笙頭頂，輕輕摩挲，莊笙眼神微顫，手指蜷曲著握了起來。
&ldo;笙笙，這個世界有很多黑暗的角落，那是任何光明都驅散不了的。人一旦被同化，就只能墮入深淵。所以，不要試圖靠近，更不要去接觸它，答應我，好嗎?&rdo;
男人略帶哀求的口吻終於讓懷中的青年有了反應，他抬頭，看到男人眼中的痛色一閃而逝，神情怔忡。
&ldo;你是因為害怕，所以才選擇隱退的嗎?&rdo;
莊笙的話一出口，孟衍怔住，愣愣地望著他清澈見底的眼眸‐‐這雙漆黑明亮的眼睛一如當年，那樣的乾淨純粹，沒有什麼東西能汙染其分毫。
很多年前，也是這雙眼睛，望著自己，滿是信任，相信他能打倒世上一切怪物。
而現在，還是這雙眼睛，看著他，眼睛的主人卻問：你是害怕了嗎?
男人沒有回答，莊笙垂眸想了片刻，再次抬眼凝視他，眼神已經變得堅定起來。
&ldo;你可以，你們可以，我也可以。&rdo;
&ldo;笙笙。&rdo;孟衍的手微顫，輕輕撫上他的臉。當年那麼小的孩子，現在長大了，看起來還是那麼小，臉還沒他巴掌大，他展開手掌便將半張臉龐蓋住了。
莊笙沒有拒絕這樣親暱的舉動，他甚至無意識地輕輕蹭了蹭男人的手掌，臉上露出滿足而又脆弱的表情來。
看著這樣依戀自己的莊笙，孟衍的動作不由放得更加輕柔，生怕弄疼了青年嫩豆腐一樣白皙的臉‐‐只是那一蹭，彷彿就蹭到了心底，癢癢的，還泛起絲絲縷縷的疼痛。讓他忍不住想把青年摟得更緊，揉進骨血裡再也不分開。
第11章 猜錯
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將沉浸在奇怪氛圍中的兩人驚醒。莊笙往後一退，退出孟衍的懷抱，孟衍沒有伸手挽留，卻覺悵然若失。
&ldo;嘿，孟二哥，還是你快一步。&rdo;史柯一看到孟衍便大著嗓門嚷起來，往裡走了沒兩步，猛然看到屋裡的三具屍體，頓時渾身一抖，如臨大敵般舉槍四顧。
&ldo;兇、兇手真的在這裡?哪兒了?給我出來!&rdo;
孟衍淡淡掃他一眼，&ldo;別喊了，人早走了。&rdo;
史柯收起槍，看了看那三具屍體，臉色完全陰沉下來。
兇手身份得到確認，然而市局撒出大半警力，卻遍尋無果，那人彷彿從這座城市蒸發了一樣。
諮詢室所有資料被帶到局裡，找出這些年前來就診的所有病患記錄，然後根據前幾起案件受害人的特徵，從中篩選出兇手可能選擇下手的目標。
即便有孟衍與莊笙把關，也只是把目標受害者的範圍縮小到十五個‐‐還只是可能，並不絕對。這十五個人當中，很可能存在兇手剩下三起罪行的懲罰物件：憤怒，妒忌和傲慢。
然而警力有限，根本不可能分派人手將所有潛在受害者保護起來。好在兇手是個極度自律而嚴謹的人，這讓他在犯案時嚴格遵從七宗罪的排序，所以很容易推斷出，兇手下一步懲罰的罪行是憤怒。因此，當前警方只要將跟&ldo;憤怒&rdo;掛鉤的求診者保護起來就行。
而更讓史柯鬆口氣的是，十五人中，症狀跟&ldo;憤怒&rdo;有關的只有一個，可以重點布控，守株待兔。
&ldo;這樣事先周密防範，如果還讓他得手或者跑掉，老子就脫了這層皮!&rdo;史柯重重一拍桌子，喊得唾沫星子亂飛，坐他旁邊的許解嫌棄地往旁邊挪了挪。史柯沒注意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