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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麗真出門時是六點鐘，她給萬昆發了條簡訊，問他起了沒有，很快萬昆就打電話過來。
&ldo;我都到了啊，你出來了麼。&rdo;
&ldo;你這麼早？&rdo;何麗真說，&ldo;我很快就到，你在教室等我就行。&rdo;
何麗真加快腳步，到最後一路小跑，十分鐘不到就趕到了學校。校門口，萬昆手插著兜，靠在門衛亭的牆壁上。
聽見聲音，萬昆抬起頭，何麗真剛好到他面前。
&ldo;不是讓你去教室裡等嗎，站在外面幹什麼。&rdo;
萬昆笑著說：&ldo;這樣不是顯得有誠意麼。&rdo;
&ldo;……&rdo;何麗真不可見地一撇嘴，說：&ldo;早飯吃了沒？&rdo;
&ldo;當然沒吃。&rdo;萬昆痞痞地說：&ldo;走吧，咱們進教室吃。&rdo;
六點多，學校裡一個人都沒有，何麗真和萬昆步入教學樓，走到二樓的時候，何麗真有點猶豫，說：&ldo;要不，我們找間別的教室，直接在教室裡‐‐&rdo;
&ldo;行。&rdo;萬昆知道她在擔心什麼，&ldo;就去咱倆的定情之所。&rdo;
何麗真差點一腳踩空，&ldo;什麼定情之所。&rdo;
&ldo;那個儲物間啊。&rdo;萬昆拉住何麗真的手，何麗真反射性地往回縮，萬昆湊過來，在她耳邊小聲說：&ldo;又沒人，怕什麼。&rdo;
何麗真把手抽出來，壓低聲音，&ldo;在學校你老實一點！&rdo;
萬昆直起身，&ldo;好好好，聽你的還不行麼。&rdo;
他們來到辦公室對面拐角處的那個小儲物間裡，推開門，裡面依稀是上一次離開的樣子，何麗真把門關好，把帶來的飯盒放到桌子上。
她抬起眼，萬昆坐到了桌角，長腿踩在地面上亂晃。不等何麗真把東西拿出來，萬昆自己動手，把飯盒捧過來，開啟之後欣賞了一會，然後拿起筷子開吃。
何麗真就在旁邊看著。
他今天難得穿了一整套的校服，秋季校服是藍白相間的運動服，穿在他身上，乾淨利落得就像秋日的清風。
&ldo;我覺得……&rdo;萬昆一邊吃雞蛋餅，頭也沒有抬起來，就這麼出了聲。
何麗真一挑眉，&ldo;嗯？&rdo;
萬昆語氣平淡地說：&ldo;我長得還不錯？&rdo;
&ldo;……&rdo;
萬昆一臉平靜，從雞蛋餅裡抽空抬了個頭，跟何麗真四目相對，何麗真心裡一動，莫名地移開目光。
剛移開她就後悔了，這不是認慫了麼。
果然，萬昆輕輕笑了兩聲，什麼都沒說，接著大口地把雞蛋餅吃完。
外面的天漸漸大亮了，操場上也陸陸續續來了不少人，慢慢的，外面的走廊裡也偶爾有人經過。學生們都很興奮，你吵一句，我吵一句，嘻嘻哈哈，成群結隊。
&ldo;快要集合了吧。&rdo;何麗真說，&ldo;你也下去吧。&rdo;
萬昆吃飽喝足，慵懶地舒展身體，骨頭嘎嘣嘎嘣地響。他一抬胳膊，把外面的陽光都遮住了好多。
何麗真說：&ldo;還有，如果你見到胡老師，一定‐‐&rdo;
&ldo;我知道。&rdo;萬昆站起來，活動了一下，&ldo;你放心好了。&rdo;他走到門口，開玩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