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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人雙手環胸端站著。
“你去哪裡?少主在等你。”貼身保鏢宮澤冷沉著聲調問。
“有事?”他沒有回答,徑自發問,平靜肅穆得感覺不到一絲情緒上的波動。
“皆川,請你不要隨意行動,現在臺灣的媒體把少主的行蹤盯得很緊,我們懷疑有人洩漏少主來臺的預定行程。”
“懷疑是我?”依然平靜的語調。
“當然,因為你這幾天老是擅自一個人外出,少主好幾次都找不到你。”
“這次來臺是要商討投資計劃,而我並不參與計劃的執行,此行也只是奉少主之命前來,與其困囚在飯店裡,我何不四處走走?”皆川凜用極為沉緩的語調說著。
黑崎家上下包括奴僕、保鑣就討厭他這麼無所謂的態度,他們對他這淡然可欺的面孔,簡直是恨之入骨,彷彿他人的存在都是多餘,只有他皆川凜是真正活著的。
不過,事實上也是如此,無力對抗一切的他活在自己的世界,在冷冽而人情淡薄的黑崎大宅下存活。
“皆川,你這是什麼態度……”宮澤怒問。
啃完最後一口蘋果後,黑崎遙泛起一抹笑,懶洋洋的擺起手,制止宮澤的怒火。
“你們先出去,這麼多人擠在一個小房間裡,空氣有點悶。”老是一屋子男人,要是有個女人的香氣緩和這些陽剛味多好,但是女人在哪兒?
“少主……”
黑崎遙揚起淡漠的眼神,凌厲掃了保鏢們一眼,三名彪形大漢這才返去,房間內就留下他跟皆川凜兩人。
繼而掛著笑,他起身,一派從容的走到皆川凜面前,旋即繞著他打量,忽爾,他傾身在皆川凜身上嗅呀聞的。
皆川凜還是一臉凜然的神態,沒有不悅也沒有迴避。對於黑崎遙的捉弄,他已經習慣了。
“有香味,是梔子花,還是百合?還有什麼?菊花,抑或是玫瑰?”徑自的揣測發言,黑崎遙不合宜的湊近他的嘴,在須臾的距離上嗅著,“還有清酒味。你去哪了?”
微擰著眉,他的手指叮叮咚咚的敲著一旁的桌面。
對皆川凜,他真是又愛又恨,欣賞他冷漠自如的氣度,卻也討厭他一視同仁的如此對待自己,他以為,他們之間會是不一樣的。
“隨處走走。”
“你倒可好,隨處走走,沾惹了一身的花香酒氣,我卻成天對著男人開著沉悶至極的會議,要不就是悶在飯店裡,連個小姐都不能喚進來陪伴我,早知就要帶麗娜來陪我。”黑崎遙似是揶揄似是埋怨的說道。
“你此行身負重任,不適合酒色沾上身。”
集團的接班人本來就肩負著重責大任,自是不能隨心所欲,更何況是帶聲色場所的女子出國洽公,黑崎遙再怎麼得籠,黑崎明也不會允許。
“難道你不扼腕,辛苦打下的大片江山,卻拱手讓給一個扶不起的阿斗。”
“我不是趙雲,不需要領兵打仗護主,我只是個員工,領著明集團的薪水,過著平凡上班族的生活,這樣很好。”他早習慣了這種生活,只要偶爾能見母親一面,他就會很滿足,雖然他不得不稱她一聲夫人。
“你去哪裡?北投,還是居酒屋?”
皆川凜的臉總算閃過一絲詫異。
“這麼驚訝我怎麼會知道?呵呵……”黑崎遙兀自的笑著,帶點自嘲,“別忘了那本日記是誰偷燧給你的,我的中文能力雖然是幼稚園等級,但要大概的看懂它,不難吧?至少關鍵字不會錯過。”說完他若無其事的回坐在床上,放縱的笑。
皆川凜恢復冷然神色。也對,遙貪玩、任性、愛享受是一回事,但是絕對不是阿斗,有時他都覺得,縱情聲色的遙是故意在賞他一口飯吃,讓他在黑崎家還有一點存在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