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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之前,聶廣義對“假冒偽劣”就有過很多的想象。
想的最多的,是房子裡面的設計。
會不會也和他的概念設計,有個八分以上的相似。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肯定是被抄襲了。
這些天,他思來想去。
單純的建築外觀相似,或許還是可以理解的。
就像有的人,會在世界的某一個角落,發現一個和自己長得像同卵雙胞胎的人。
這不是說說而已。
聶廣義曾經看過英國第四頻道的一部名為《fdg y stranr》的紀錄片。
這部紀錄片,找到了七對長得幾乎一模一樣卻,完全沒有血緣關係的人。
他還看過一個名為《世界上另外一個我》的主題攝影展。
攝影師找到了很多對從生活、到履歷、再到背景,甚至連人種都不一樣,卻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完全沒有血緣關係,卻相似到可以用人臉解鎖對方的手機。
並且還不是一個單例。
聶廣義願意說服自己,會有人想出和他一樣的建築外觀。
卻沒辦法相信連名字都一模一樣。
單一的外觀相似,或者僅僅只是名字的重合,都可以稱之為巧合。
但如果兩個一起來,就未免有些過於巧合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真正走進“假冒偽劣”的那一秒,聶廣義看照片時候的所有想象都被顛覆了。
哪怕是像他這樣一個獲獎無數的建築新星,腦洞都開不到一邊喝咖啡一邊釣魚這麼大。
這已經不是有沒有想象力的問題了,根本就是在亂來。
他現在可以確定,設計這棟建築的人,毫無疑問,不可能是專業人士。
什麼都敢想,什麼都敢放。
一個專業建築設計師,就算再怎麼追求腦洞,也不會完全不考慮功能和實用性。
即便如此,幾乎一樣的外觀,還是讓他有一種自己的設計被踐踏了的感覺。
這種感覺,對於出道即巔峰的聶廣義來說是非常致命的。
以前,他時不時就會聽到建築和設計師同行們的抱怨,遇到了一個又一個的土鱉甲方爸爸。
不管是家裝、公裝還是大樓整體設計。
明明設計得好好的,非得要強行新增一些自己的想法。
弄到最後,搞的不倫不類、面目全非。
儘管設計費照給。
他的設計師朋友們還是不願意承認那些是自己設計的。
到目前為止,這種情況,還沒有在聶廣義的身上發生過。
一來,他收費不菲。
二來,他獲獎無數。
三來,他能挑客戶。
那些找上聶廣義的人,也都比較相信他的設計和審美。
通常不會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
比如,在現代極簡的建築裡面嵌入佛龕一類的。
一言以概之,獲獎無數的天才設計師對自己的設計,向來都比較有話語權。
……
聶廣義坐下去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桌子底下的地板掀開。
口嫌體直。
他看了看拿在手上的魚竿,又看了看地板底下的清澈水面。
心裡面一邊新鮮,一邊有種說不出的膈應。
“一個可以釣魚的咖啡館,這是正常的人類腦子能想出來的?這樣的一棟建築,竟然好意思叫極光之意?”
聶廣義漫不經心地把魚竿往水裡一扔,不無鄙夷地說道:“叫太公之魚還差不多。”
程諾也跟著來到了聶廣義坐著的這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