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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機故障返航叫運氣?”
和聶廣義認識這麼多年。
宣適知道聶廣義其實是有點恐飛的。
聶廣義的恐飛不是天生的,飛的多了,總會遇到這樣那樣的情況。
曾經有一次,宣適和聶廣義一起去巴黎。
飛機在降落前不到十秒的時間,發現準備降落的跑道盡頭,有一架飛機,從地面逆向開過來。
假如處理不及時,正常降落,就會和地面的飛機撞在一起。
當時的情況有些危及。
好在,機長極有經驗,在最後一秒,把機頭拉起來複飛。
聶廣義當時坐在第一排,因此感受也最明顯。
以聶廣義的那個角度看過去,飛機幾乎就已經是撞上地面的那一架了。
宣適坐在過道的位置,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覺。
聽機長廣播,才知道跑到的盡頭,有一架“非法入侵”的飛機。
聶廣義整個臉直接煞白。
這是聶廣義真正意義上開始恐飛的直接原因。
從那以後,聶廣義坐飛機,哪怕是遇到很小的空中氣流,都會整個人緊繃。
然後又死愛面子,每次都假裝是忽然想什麼要找空姐要,伸手按個呼叫鈴。
每到飛機即將降落的那個時間點,聶廣義更是緊張地不敢呼吸。
為了減少面對飛機降落的情況。
再也沒有坐過不是直飛的航班。
聶廣義的航班,是帶著十幾個小時的航油,從龍灣機場直飛菲烏米奇諾的。
臨時選擇返航,必須在空中盤旋,把航油耗到安全的範圍之內,才能啟動降落程式。
基於這個原因,儘管宣適和宗極在路上耗費了飛機正常返航時間的兩倍,還是比聶廣義更早一步,來到機場的到達廳。
看到飛機落地,宣適並沒有第一時間給聶廣義打電話,而是讓程諾找人問這個航班的後續安排。
如果航班取消,他就給聶廣義打電話,說自己在到大廳等他。
如果航班沒有取消,那就讓聶廣義當他沒有來過,省得給他帶來更大的心理壓力。
宣適是最瞭解聶廣義的,在這樣的時候,如果他沒有在,聶廣義還能繃著一根弦。
如果知道他來了,會加劇返航事件的嚴重性,多半還會讓原本就恐飛的聶廣義心理崩潰。
按理說,遇到氧氣面罩脫落的特殊情況,大部分人都應該選擇取消行程。
宣適覺得自己直接回去的可能性會更大。
事實和他想的很不一樣。
如果不是非常有必要,大部分人,不會選擇在現在這樣的時候出國。
反過來,如果是必須要去的,就沒辦法說退票就退票。
退完了,就不知道什麼時候還能再買到票,更不要說是直飛的航班。
程諾最後確認的訊息,也印證了這一點。
航班沒有取消,航空公司將會調派一架全新的大飛機繼續執飛。
只有十個人,選擇了退票。
退票的這十個人裡面,有九個都是原本就是聯程機票,從上海飛溫州,然後再飛羅馬的。
這九個人,相當於可以先回家壓壓驚。
聶廣義也是上海的,但情況完全不一樣。
這也是為什麼,宣適看到訊息,會毫不猶豫地選擇過來。
哪怕是白跑一趟,為了兄弟,他也心甘情願。
事實證明,他來對了。
他要是不來,聶廣義都不知道可以掛誰身上,去哪裡找歸屬感。
……
“我們廣義大少見慣了大風大浪,這點返航算什麼?就是這一時半會兒買不到機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