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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拍聶廣義的肩膀。
和聶廣義每次拍他的架勢。
一天天上,一個地下。
聶廣義轉過頭。
他的眼睛有點紅。
許是憤怒。
也可能是剛剛在橋底下哭紅的血絲還沒有消散。
“你剛是不是沒吃飽?你還有沒有什麼想吃的?”
宣適從來都不曾遠過庖廚,卻一點都不影響他溫潤如玉的氣質。
謙謙君子,暗藏極高的武力值。
因為這一句話,聶廣義外放的極寒氣場,瞬間就收斂了很多。
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和聶教授的問題,如果是吵一架就能解決的,那早就不知道解決到哪個國家去了。
“有!”
聶廣義側仰著頭,傲嬌地像一隻天鵝。
用這樣的方式,避開宣適的視線。
也真的是見了鬼了,他的淚腺開關,是不是有點鏽壞掉了。
為什麼動不動就想出來找存在感。
“有就好,你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宣適只要一開口,從語氣,到聲音,都能讓聽的人莫名地感覺到安心。
這或許就是世外高人的氣場吧。
“都給我做?”聶廣義又變回了那個,除了美食,什麼都不放在眼裡的吃貨。
“嗯。”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天才建築師的眼睛都亮了:“我要吃《清明上河圖》裡面的美食。”
“這個……”宣適聳肩無奈道:“難度好像有點高。”
“是你自己說的,什麼都給我做的。”聶廣義帶點幽怨地說:“做兄弟的,難道也開始和女人一樣善變了嗎?”
聶廣義說著話,就推著宣適往前走。
宣適任由聶廣義推著,轉頭給聶天勤投去一個抱歉的眼神。
聶教授對宣適擺了擺手,讓他趕緊轉頭。
“廣義哥哥,今天是受了哪位姑娘的氣?”
知道聶廣義心情不好,宣適沒話找話有意要多和他聊一聊。
“你還別說。”聶廣義兩手一拍:“還真就是那位姑娘。”
“姑娘怎麼了?”
“好端端的和我說什麼,夢見推著王希孟去看別人參加宣和畫院的招考,你說氣人不氣人?”
“應該沒有比姑娘夢到《極光之意》更能讓你生氣的事情吧?”
“那可不。”聶廣義脫口而出,又覺得有哪裡不對:“怎麼著?人生中第二生氣,難道就不是氣嗎?”
“是是是,肯定是。”宣適順著聶廣義的話。
把毛給順好了,才接著說:“姑娘的夢境那麼真實,要是我的話,我肯定想知道宣和畫院的招考都考些什麼題。”
“你以為我沒有好奇嗎?你猜人姑娘說什麼?”
“說什麼?”
“沒。夢。到。”
“那姑娘夢到了什麼?”
“不是都和你說了嗎?”聶廣義用慣常的不耐煩語氣回應。
宣適想了想,疑惑道:“沒有吧?”
“【夢到推著王希孟去看別人參加宣和畫院的招考】,這就是全部的內容了啊。”
“為什麼是推著?”
“這個問題我也問了,因為王希孟坐輪椅,你沒聽錯,那個時代就有了。”
“王希孟為什麼要坐輪椅呢?”
“這種問題還用問嗎?”聶廣義投給宣適一個天才的鄙視。
“為什麼不用問?”
“那肯定是因為王希孟身體不好行動不便啊。”
“姑娘夢到的?”宣適想了想,疑惑道:“史書上應該沒有這樣的記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