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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想你誤會了一件事,我不會一直接受你的幫助,從前你給我的協助,我也一直在想辦法還你的人情。”
“阿姐,當年我能力不夠,無法保護你,但如今,我可以確保你無憂。”謝悄沒有隱藏眼中的熱切。他尋了她十幾年,如今找到了,自然不會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我不需要,你做得越多,我便欠得越多,就像此刻,因為先前受了你的幫助未能還你的人情,所以我才由著你靠得這麼近。”宋雲矜精準地指出他們間的問題,“做事情講究有來有往,當你和我一直處於保護和被保護狀態時,彼此間就沒有平等可言,一開始的付出,或許會因為感情濃烈的緣故而心甘情願,但時日一久,就有抱怨。”
她不是她的姆媽蘇雪芝,做不到熱臉貼著一個男人的冷屁股那麼久。
她同樣不認為在“阿姐”這一層光環褪去之後,謝悄還能對她做到不顧一切,哪怕是他會,她也不願意接受。
有來有往,才是兩個人最適合的相處模式。
謝悄定定地看著她,將她的一字一句收入耳中,眼中的熱切也隨著這一字一句逐漸淺淡,直至消弭。
宋雲矜微微挪開了視線,在心中嘆息。
果然啊,還是得到了這樣的結果。
“你知道方才這一番話意味著什麼麼?”
“自然。”宋雲矜沒有逃避。
男尊女卑的觀念傳了上千年,她怎能不知道這一番言論對華夏男人而言,意味著大逆不道。
他們眼中的女子就是圈養在籠子裡的金絲雀,可以賢惠,可以活潑,可以溫柔,可以刁蠻,可以無味,可以有趣,可以醜陋,唯一的一點就是能夠掌控於掌心。
女子得是為男人付出,她們柔軟,才能襯得他們剛硬,她們堅定,才能守在原地,讓行走四方的他們一回頭就能有一個溫柔鄉。
她們永遠得低他們一等,若有一天想凌駕於他們之上,便會有無數雙手將她們從天上抓下來,折斷她們的翅膀,陷她們於泥土裡。她們不能飛,必須老老實實地仰頭,去仰望他們。
五四運動過去兩年,民國已經建立十年,似乎已經換了時代,可其實這些思想不曾從國人的腦子裡消失過。女性走出了家門,看似去創造世界,也不過為那個鳥籠添磚加瓦,束在她們腳上的鎖鏈從未褪去過。
但她不願意被任何人任何事束縛了手腳。
她也有能力不受任何事物所束縛。
宋雲矜輕聲卻堅定道:“天下或許沒有絕對的平等,但我會用我的能力去扞衛我的平等,不,不僅僅是我的平等,還有懸在女子頭頂上的不平等,哪怕被世人所不容。”
哪怕會失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