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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子芩把手指頭放嘴裡嘬了嘬:「表姐,那人……」
秦子蘋在他腦門上拍了拍:「你就把他當條瘋狗,被狗咬了難不成你還要咬回去,弄一口嘴狗毛嗎?」
表姐這話說得在理,他沒法反駁。
在小少爺的印象裡,表姐總是把事情看得透徹。許子芩小時候一直以為是年紀大的人遇事多才能遇事心平氣和,可後來他明瞭事理才發現表姐也只不過比他大一歲,比他多活了一年而已。
一年不過三百六十五天,能遇到多少事?又能參透多少理呢?
是自己被護得太好了,兩耳不聞窗外事,頂著學霸標籤才能有心如白紙的純粹。
出殯當天,許子芩隨便找個藉口溜號了。他看不起許商晚一輩子,但人都死了也沒什麼好恨的,他就是單純見不得人從一具血肉之軀變成一堆白骨,怪感慨的。
可表哥就是頂級的白痴,怕什麼就偏偏給他送什麼。
把屍體推進焚屍爐的全場面一股腦地全拍下來發他微信上,小少爺還是個受虐體質,明明怕得要死,非要作死好奇屍體是怎麼燒沒的,瞪大眼睛聚精會神,生怕錯過細節。
而後……接連做了兩天情節連貫的噩夢。
夢裡,許商晚的骨架拽著他的衣角,追著他跑了二里地,嚇得他驚了一身冷汗,一骨碌咽完一茶缸水,大半夜踩著拖鞋鑽到他表哥被子裡,還摟了一條胳膊,死活不撒手。
從小,秦鴛和秦鴦兄妹倆就不讓這兩兄弟睡一床。
子芩雖然身子嬌貴,但睡死了,深夜驚雷都巋然不動。他表哥子芥彷彿武當派張三豐嫡傳弟子,在床上把太極拳練得出神入化,這兄弟倆睡一床,一個願扯一個願挨。
果然,一早起來小少爺身上就剩了一套睡衣。
過了元旦,冷風就加大馬力刮,夜裡還變本加厲地飄起了冰粒子。
許子芩硬是憑藉驚人的睡眠能力把漫漫長夜扛了過去,第二天早上起來咳得連肺都要炸了。
「說了多少次了,不要和弟弟睡一個床,你的睡相自己沒點數啊?」
許子芩裹著棉被喝三個九,睜開眼模糊一片,聽見女人在嚎。
今天收喪假去上學,本來王子芥同學好不容易昨晚上從他學霸表弟那把這幾天的作業抄得滴水不漏,心情大好,可以去學校賣弄,沒成想還沒出門就被他媽堵在臥室門口罵。
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
王之之:「再翻一個試試?反了你了還!」
王子芥昨晚抄完作業眼皮子沉,扯了被子睡得昏天黑地。何時鑽進來一個大活人全然沒有印象,又懵頭被劈頭蓋臉一通批,氣不過就摟著許子芩的脖子:「沒天理了都!姐姐不疼媽媽不愛的,我才是你親兒子!」
兩人在床上打鬧推搡完,表哥才被舅媽叫司機送去學校。
「媽,我姐呢?」王子芥在玄關換鞋,仰頭才發覺少了一個跟屁蟲。
「班主任來電話說,高三早起半個小時早自習晨讀,叫你爸送了,你甭管了。」
王之之把溫度計從許子芩嘴裡取出來,還沒來得及看,就急著趕他兒子的尾巴,「記得給子芩請個病假!」
王子芥也沒答話,不知聽沒聽到。舅媽盯著許子芩喝了藥,把床邊納好才上主臥噓寒問暖去了。
秦鴦回來後整個人就像被魘了似的,好幾天吃不下飯,只能入流食。但保姆孫阿姨煮的粥太硬,還是得王之之親自下廚。
許子芩赤腳靠著牆,下樓尋了水喝完,路過主臥時聽見老媽和舅媽在閒聊,他聽了一耳朵。
「我約著商晚的前妻吃了個飯,她的意思是……」秦鴦掃了一眼門外,嚇得聽牆角的許子芩猛一縮脖子,沒發覺異樣才開腔,「讓我們幫忙養養那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