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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蘇城做什麼，人族萬城你就偏偏來了這裡？”
陳緒也不知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只好乾脆不回答，問道：
“聽你的同伴說你有一門天賦可以找到你想要找的東西？”
顧晴兮像是沒聽到似的繼續問道：
“這就是你們這種人犯法後面對追捕的態度，認為殺了我就不會有人找你麻煩？”
……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是我先問問題的，你先回答我再回答。”
“你先。”
“你先。”
……
有求於人的陳緒最終還是先屈服了，回答道：
“有個很厲害的人為我占卜到——我必須在這座城市裡找到並殺了一個凡人，否則時間越晚他越有可能殺了我。”
已經明白了陳緒不敢殺了自己，還有求於自己的顧晴兮底氣十足了起來。
儘管她某種意義上還是陳緒的階下囚。
她從地面坐了起來，靠著樹，絲毫不顧已經破損的長衫洩露的春光。
或者說她現在所能洩出的只有一片正在癒合的血肉模糊。
只有恐怖，沒有春光。
她漂亮的眸子直視陳緒的雙眸問道：“你說，被你傷成這樣的我憑什麼幫你？”
真美啊。
陳緒又一次在心中感嘆，他道：“我可以向你道歉，作為補償……你可以在我身上斬一次我在你身上造成的傷。”
他聳了聳肩，道：“只要死不了就行，不過我希望是在殺了那個凡人之後。”
少女緊追不捨道：
“不夠，而且我無法保證事後你無法打破契約，你剛剛用的神通的特性我可是很清楚的。”
兩次生死危機怎麼可能是對方區區一點傷可以彌補的。
陳緒道：
“我沒有其他東西給你了，我現在的生活費都是女兒給的，給你用的療傷藥也是你同伴儲物袋裡的。”
“我只是一個窮鬼。”
少女滿是嘲諷地道：“你這是在渴求我的同情？”
“一個兩次差點殺了我的人在渴求我的同情？”
“你要知道你的每一次所作所為在混亂時代都是足以不死不休的！”
陳緒想了想，道：“我可以配合你去取追捕任務的獎勵，至於我身份可以靠因果神通掩飾。”
他記得這座城裡有不少屬於學生的因果。
學生，也是不得歸家的遊子不是嗎？
顧晴兮還是搖頭，道：“還是不夠。”
“以我尋物的天賦，如果我正常完成任務是可以正常地獲得獎勵的，你這根本不算補償。”
陳緒皺眉問道：
“那你要什麼。”
少女收回嘲笑的表情，露出微笑對陳緒道：
“我還要你那份打破詭域的器物或力量。”
她想要“理想”神通。
